('沈适忻不为所动。
阕梅关切地陪他坐了一会,从清晨坐到正午,沈适忻还没有一点振作起来的意思。
阕梅的腿却要蹲麻了。
她扶着土墙,艰难地站起来,在心底为自己上了三炷香。
谈大人啊谈大人,这不能算是属下背信弃义啊。
别杀我别杀我。
“属下带您去寻他。”
阕梅很无奈。
沈适忻猛然抬起头,眼神亮了起来,像是寻到猎物的狼。
自从大火之后,沈适忻身上的气质越来越懒得掩饰,他疯的时候,就连阕梅也难免心惊,温和的时候,却又像换了个灵魂。
越来越……割裂。
阕梅想了想,不知道这么形容是否得当。
她带沈适忻骑马绕路,一路上避开所有人,到城外不远的一处村落停下。
“在上面那处院子里,院中还有个年轻女人,属下瞧着像是谈大人的友人,您……”
您别乱发疯。最后半句阕梅说不出来。
沈适忻只是点了点头,脸上瞧不出情绪。
他轻手轻脚摸到院外,从屋檐的视觉死角处偷窥着院子里的动向。
不一会,一个年轻女孩端着一大盆色泽诱人的食物,自豪地放在院里的石桌子上。
“今天吃凉面!”她高兴地叉着腰,笑嘻嘻地对身后墨绿衣衫的男人道,“前段时间刚从系统买了菜谱,让我也来尝尝咸淡。”
尽管男人只有一个背影,沈适忻却还是一眼便认出身份。
阕梅没有骗他。
何况谢璇衣几乎不穿这么鲜艳的颜色,一看便是小院主人拿给他的。
阕梅的意思他读得懂,可他偏偏难免嫉妒,甚至还有些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