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鹤不作声,谢璇衣身子前倾,手肘撑在桌面上,托腮歪头,语气像是聊起一个稀疏平常的故事。
“这么瞧来,倒也不奇怪了,开阳为什么能抓到沈适忻的把柄。”
“我先前还觉得他不能这么笃定,如今看来,倒是你为他提供了不少关键证据。”
官鹤欲言又止,不知道怎样开口。他手指抓着桌子边缘,像是重新回到面对谢璇衣时沉默又局促的时刻。
“你既然知道了,就把证据给我,今后,今后你便当做不认得我。”
谢璇衣换了一只手撑下巴,目光探究,“不过你为什么这么尽心尽力地替他做事。”
“不为什么,只是一命还一命,”他摇头,“领事,别再问了。”
谢璇衣闭上眼睛,半晌轻声问他:“你当真要这么决绝吗?”
“领事,你在拖什么?你还觉得能等来谁呢?”官鹤似乎觉得好笑,轻声笑了笑,却还是解答了谢璇衣,“迫不得已罢了。”
“又或者,领事,你该不会喜欢沈适忻那个疯子吧?”
谢璇衣扯出的笑容很是冷漠,鬓角的发丝随着他的动作无风自晃,“你为什么会在意这个?”
官鹤只当他是默认,手指无意识地抓紧了,在桌面上刮出几道粉屑,语气里还有隐隐的不甘与绝望,“为什么,为什么我做了那么多都比不上他,为什么你会在乎他,你从来未曾过问过我。”
“难道我做的还不够吗。”
“不,”谢璇衣站起来,看着窗外的盛况,“我不爱他,也不爱其他任何人。”
“喜欢一个人这种事,太费心思,太磋磨人。求不来长相厮守,也没有相互折磨的必要。”
“多喜欢叫爱,多讨厌算恨,这都是太难定义的话语,我勘不破。”
得到了全盘否定的答案,官鹤还不死心,也一拍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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