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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节(1 / 2)

('供。

沈适忻的额角渗出薄汗。

心疼一个死人。

死去多年的,低贱的,会对着他含蓄又温柔地笑的少年人。

直到这一刻,他才真正猜到熏香的作用。

不仅仅是井仪查到、汇报给他的扰乱心神。

醉翁之意不在酒,熏香真正的作用,是在人品尝过又离开过后,抓心挠肝地怀念,并在一轮轮的深化中放大内心的一切情绪。

包括喜悦,包括怒气,包括……悔恨。

这确实是此刻他对自己最客观的判断,却不知道为何如此。

沈适忻立即远离了赌场大门,在阴影里翻出小瓷瓶,往嘴里倒了几颗药丸。

等到坐下调息片刻,内心的诡异冲动消失殆尽后,沈适忻睁开眼,重新走上前。

也许是老天眷顾,那身绣着星辰连缀图样的衣衫很快出现在他的面前。

虽然那人裹在厚重的狐狸披风下,衣摆隐约,但沈适忻知道自己必然不会认错。

北斗,是他梦里都恨得牙痒痒的一群人。

当今的圣上蛰伏太久,甚至将至知天命之年,还要牵动多家爪牙,搅一个天翻地覆。

有这样的主子,那一群走狗能是什么好东西。

今上得陇望蜀,竟然暗地里整顿世家,势头猛烈,沈家太多产业遭受牵连,甚至沿海几州的盐田都快被人侵吞。

偏偏北斗这帮蝼蚁,三番五次给他使绊子,煞费工夫。

沈适忻垂下眼,盖住眼下一抹教人心惊的厉色,手心一翻,护腕和掌根处露出一角纸包。

既然蝇虫扰人,他不介意在收拾这几位被培植的傀儡同僚之余,顺手为民除害。

纸包消失在袖口,踏入赌场之中那一刻,他放缓脚步,姿态虚浮,像是喝多了酒,飘飘欲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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