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世界上有魔法,那——
「喜欢一个人」绝对是最强的魔法。
因为它能悄无声息地改变周遭的一切。它让原本灰白的日子忽然有了颜sE,让平凡的风声与雨声变得值得期待。它不需要咒语,也不需要法杖,却能让人心跳加速、呼x1紊乱,甚至推动一个人去做原本不敢、不想也没想到要做的事。
就像现在。
超级市场内,我正在跟母亲大眼瞪小眼。
「买一箱带去不就好了吗?简单又方便。」母亲指着放在超市货架最下方、写着30入的罐装洋芋片说道。
「我不要嘛!」我难得耍起了小脾气,双手抱x,脸颊鼓起。
母亲挑起眉头,语气里带着不解:「为什麽不要?」
「……」
迟疑了几秒,我默默垂下眼帘,小声道出缘由:「因为我看我们班其他人生日时,都是用那种夹链袋装很多糖果饼乾。我……也想要那样。」
话一出口,我心里七上八下,忍不住偷偷抬眼,看母亲的反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却发现她原本紧皱的眉头,不知何时已经松开了。
「那你要自己负责装喔。」
良久,她淡淡丢下这句话。
我愣了愣,随即忙不迭地点头。心里明白,这已经是她的妥协。
母亲好像一直都是这样。
在家里,她永远掌握着最高的决定权。
我所见过的她,大多是严肃冷静的模样,而非温柔的笑容。或许是因为身为医生的缘故,她总习惯用理X和效率来看待一切。
但在这些不经意的时刻,我还是能感觉到——
她虽然不常把Ai挂在嘴边,却会以另一种方式,默默允许我去拥有想要的快乐。
「那个太甜了,不准拿。」
……好吧。也不是所有我想要的快乐都会满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瘪瘪嘴,默默把那袋巧克力放回原位。
十几分钟後,在我一边撒娇赖皮、一边听着母亲时不时的劝阻声中,终於如愿拎着一大袋饼乾糖果,兴高采烈地回了家。
一进门,我立刻冲到厨房橱柜里翻出一叠夹链袋,正式展开「分装礼物大工程」。
我是天秤座。天秤的称号知道吧——端水大师,公平程度如果我们称第二,那世界上就没人敢说自己第一。
於是我仔仔细细地分好每一袋:饼乾一片不多不少,糖果随机口味各一,人人有份,谁都别想抢,因为全都一模一样。
但我大概是个不称职的天秤座。
虽然我总强调公平,但在这二十七个同学当中,我还是私心希望能有一个人——能注意到自己和其他人是不一样的。
而许肆就是那个对象。
饼乾我照旧分配,毕竟T积大、数量少,多塞一份给他肯定会太明显。可糖果就不一样了,种类多、份量小,完全不怕被发现。於是我私心动了手脚——三颗沙士糖、两根bAngbAng糖、两颗梅子糖……几乎把原本订下的「一人一颗」规则彻底打破。
全部放进袋子後,我担心这样还是会被看出来,於是把那些多出来的糖果都藏在饼乾後面或袋子的Si角。这样从外观来看就跟其他人的无异。
喜欢一个人,大概就是这样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明明谁也没要求,却偏偏想要多给他一些。
——这是我只给你的偏Ai。
我们班有个传统——每个月都会cH0U出一天庆祝当月寿星。而不知道是哪个学长姐先开的头,寿星要准备糖果饼乾这件事也作为传统延续至今。
今天正是那个日子。更巧地,今天还是我的生日。
早上六点,距离我平常起床的时间还有半小时,我就被母亲强y拉起,在简单的洗漱过後,她半强y地将我带到一张椅子坐下,开始为我编发。
「你想要什麽发型?」母亲一边为我梳头一边温声询问道。
「随便,都可以。」困意使我无心思考,但又不能不接话,於是我只好把选择权丢给後头的陈nV士。
像是知道从我嘴里问不出什麽,母亲便什麽都不再说,沉默地开始为我编发,时不时还出手扶一下我因为打盹而越来越往旁边倒的身T。
等到我完全清醒过来时,人已经坐上父亲的车了。
「我的公主,生日快乐!爸爸应该是今天第一个祝你生日快乐的吧?」
在我准备打开车门时,父亲的声音从驾驶座飘过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回头,沉思几秒,缓缓摇头,笑道:「不是耶,妈咪早上就跟我说过了。」
只见父亲瞬间露出懊恼的表情,可话里的语气却没半点恼怒,「可恶!又被抢先了!」
我咯咯笑着,直到听到後方汽车不耐的喇叭声才想起自己正在校门口。
我赶紧打开车门,朝着车窗里的父亲挥手:「爸爸再见!」
到了教室,林穗岁一眼就注意到了我与平常不同的发型,眼睛一亮:「你居然换发型了!」
「嗯,我妈帮我编的。」为了展示我的双GU辫,我特地转一圈给林穗岁看。
结果转到一半,後背猛地撞上什麽y实的东西,我整个人一个踉跄,差点没站稳。
「抱歉。」我慌忙转身,抬眼一看,整个人愣住——
是许肆。
他似乎被我撞得後退了半步,眉头微不可察地蹙起,却没有说什麽,只是静静盯着我。
我手足无措地垂下视线,似是在扫描有没有哪里被我撞伤,小心翼翼多问一句:「没事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就在我想快步闪开时,他忽然伸手,在我耳侧轻轻一撩,把因为刚刚转圈而散落下来的发丝理到耳後。动作不重,却让我整个人僵在原地。
「头发松了。」他的语气很淡,就像随口陈述一件无关紧要的小事。
说完,他已经收回手,抬脚往前走,彷佛刚才那个动作只是再普通不过的举手之劳。
我却愣愣地站在原地,脸热得像被火烤着,耳边似乎还残留着被他碰过的余温。
林穗岁在一旁看着,唇角g起一抹意味不明的微笑,眼神里满是「哎呀呀」的意味。
庆生会在下午。
十月寿星只有我和另一个男生。该说不幸吗,那个男生几天前因为要跟家人出国旅行而请了事假。因此,今天的庆生会只有我一人。
这属实是有点尴尬。
试想一下,你一个人戴着生日帽站在讲台前,听着台下二十七个人外加一个班导师为你唱生日快乐歌——或许有些人会觉得很好玩、很有趣,但我并不。
虽然想逃离那种情况,但我并不会真的逃。
毕竟这是唯一一个可以光明正大、肆无忌惮看许肆的机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接过不知道传承了多少年、外观有些破旧,但还是勉强能看出来缝补痕迹的生日帽戴上,然後像卫兵一样板正地站在讲台前。
或许是我的站姿诡异到有些好笑,刚从田径队训练回来的陈民安瞄了眼站在台上的我,突然朝我打了个响指,语气意味不明:「你被罚站了?头上戴着的是老大给你的新型惩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