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所见过的她,大多是严肃冷静的模样,而非温柔的笑容。或许是因为身为医生的缘故,她总习惯用理X和效率来看待一切。
但在这些不经意的时刻,我还是能感觉到——
她虽然不常把Ai挂在嘴边,却会以另一种方式,默默允许我去拥有想要的快乐。
「那个太甜了,不准拿。」
……好吧。也不是所有我想要的快乐都会满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瘪瘪嘴,默默把那袋巧克力放回原位。
十几分钟後,在我一边撒娇赖皮、一边听着母亲时不时的劝阻声中,终於如愿拎着一大袋饼乾糖果,兴高采烈地回了家。
一进门,我立刻冲到厨房橱柜里翻出一叠夹链袋,正式展开「分装礼物大工程」。
我是天秤座。天秤的称号知道吧——端水大师,公平程度如果我们称第二,那世界上就没人敢说自己第一。
於是我仔仔细细地分好每一袋:饼乾一片不多不少,糖果随机口味各一,人人有份,谁都别想抢,因为全都一模一样。
但我大概是个不称职的天秤座。
虽然我总强调公平,但在这二十七个同学当中,我还是私心希望能有一个人——能注意到自己和其他人是不一样的。
而许肆就是那个对象。
饼乾我照旧分配,毕竟T积大、数量少,多塞一份给他肯定会太明显。可糖果就不一样了,种类多、份量小,完全不怕被发现。於是我私心动了手脚——三颗沙士糖、两根bAngbAng糖、两颗梅子糖……几乎把原本订下的「一人一颗」规则彻底打破。
全部放进袋子後,我担心这样还是会被看出来,於是把那些多出来的糖果都藏在饼乾後面或袋子的Si角。这样从外观来看就跟其他人的无异。
喜欢一个人,大概就是这样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明明谁也没要求,却偏偏想要多给他一些。
——这是我只给你的偏Ai。
我们班有个传统——每个月都会cH0U出一天庆祝当月寿星。而不知道是哪个学长姐先开的头,寿星要准备糖果饼乾这件事也作为传统延续至今。
今天正是那个日子。更巧地,今天还是我的生日。
早上六点,距离我平常起床的时间还有半小时,我就被母亲强y拉起,在简单的洗漱过後,她半强y地将我带到一张椅子坐下,开始为我编发。
「你想要什麽发型?」母亲一边为我梳头一边温声询问道。
「随便,都可以。」困意使我无心思考,但又不能不接话,於是我只好把选择权丢给後头的陈nV士。
像是知道从我嘴里问不出什麽,母亲便什麽都不再说,沉默地开始为我编发,时不时还出手扶一下我因为打盹而越来越往旁边倒的身T。
等到我完全清醒过来时,人已经坐上父亲的车了。
「我的公主,生日快乐!爸爸应该是今天第一个祝你生日快乐的吧?」
在我准备打开车门时,父亲的声音从驾驶座飘过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回头,沉思几秒,缓缓摇头,笑道:「不是耶,妈咪早上就跟我说过了。」
只见父亲瞬间露出懊恼的表情,可话里的语气却没半点恼怒,「可恶!又被抢先了!」
我咯咯笑着,直到听到後方汽车不耐的喇叭声才想起自己正在校门口。
我赶紧打开车门,朝着车窗里的父亲挥手:「爸爸再见!」
到了教室,林穗岁一眼就注意到了我与平常不同的发型,眼睛一亮:「你居然换发型了!」
「嗯,我妈帮我编的。」为了展示我的双GU辫,我特地转一圈给林穗岁看。
结果转到一半,後背猛地撞上什麽y实的东西,我整个人一个踉跄,差点没站稳。
「抱歉。」我慌忙转身,抬眼一看,整个人愣住——
是许肆。
他似乎被我撞得後退了半步,眉头微不可察地蹙起,却没有说什麽,只是静静盯着我。
我手足无措地垂下视线,似是在扫描有没有哪里被我撞伤,小心翼翼多问一句:「没事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就在我想快步闪开时,他忽然伸手,在我耳侧轻轻一撩,把因为刚刚转圈而散落下来的发丝理到耳後。动作不重,却让我整个人僵在原地。
「头发松了。」他的语气很淡,就像随口陈述一件无关紧要的小事。
说完,他已经收回手,抬脚往前走,彷佛刚才那个动作只是再普通不过的举手之劳。
我却愣愣地站在原地,脸热得像被火烤着,耳边似乎还残留着被他碰过的余温。
林穗岁在一旁看着,唇角g起一抹意味不明的微笑,眼神里满是「哎呀呀」的意味。
庆生会在下午。
十月寿星只有我和另一个男生。该说不幸吗,那个男生几天前因为要跟家人出国旅行而请了事假。因此,今天的庆生会只有我一人。
这属实是有点尴尬。
试想一下,你一个人戴着生日帽站在讲台前,听着台下二十七个人外加一个班导师为你唱生日快乐歌——或许有些人会觉得很好玩、很有趣,但我并不。
虽然想逃离那种情况,但我并不会真的逃。
毕竟这是唯一一个可以光明正大、肆无忌惮看许肆的机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接过不知道传承了多少年、外观有些破旧,但还是勉强能看出来缝补痕迹的生日帽戴上,然後像卫兵一样板正地站在讲台前。
或许是我的站姿诡异到有些好笑,刚从田径队训练回来的陈民安瞄了眼站在台上的我,突然朝我打了个响指,语气意味不明:「你被罚站了?头上戴着的是老大给你的新型惩罚吗?」
「……」
我有些无语,正要开口解释,林穗岁的声音已经抢先:「什麽罚站!人家今天可是寿星欸。」
「我不知道咩!」陈民安回怼过去後,又笑嘻嘻转头看我:「生日快乐。」
我弯起唇角,「谢谢。」
陈民安点头,就要往自己座位走,途中林穗岁伸手挡住了他的去路。
他有些没好气地开口:「g嘛?」
林穗岁露出笑靥,手没有要伸回的迹象,说道:「我在帮我们yAnyAn讨生日礼物。」
「……」你们两个不对付可以不要扯到我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还好,陈民安是个聪明人,一耳就听出来林穗岁在故意找碴,他使劲全力打掉了她的手,并丢下一句:「礼物你妈。」
「喂!」林穗岁捂着被打痛的手,朝後方位置喊道:「我回去问问我妈要什麽礼物再跟你说!」
「……」
这场闹剧一直到上课铃响才停止。
每个月的庆生会流程都差不多。
老师开场兼控场、全班唱歌、寿星许愿兼发言,最後才会进入礼物环节。
老实说,我一直以来都不懂,为什麽生日快乐歌要有那麽多版本?中文唱完还有英文,英文唱完换台语,台语唱完……林穗岁甚至还提议唱日文。幸好马上被大家否决,不然我大概会尬Si在台上。
草草许完愿,我提着昨天分好的糖果袋,一个一个发下去,活像个圣诞老人。
「生日快乐。」
「谢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向yAn,生日快乐呀!」
「谢谢。」
同样的对话重复了十来次,直到我走到许肆那一排。
我假装低头翻找糖果袋,实际上快速确认那份特别准备的plus版还在不在,有没有不小心被我提前送出。看见它安安稳稳地躺在里面,我松了口气。
随着一步步靠近他的座位,我的感官不知不觉变得敏锐,隐约捕捉到几句对话。
「喂,许肆,你不觉得向yAn这样子很像圣诞老人吗?」
「……」
虽然自己已经在心里吐槽过了,但被别人口头说出来的那种微妙感,让我一时间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
许肆久久没回应,周少宸见状,也自讨没趣地闭上嘴。
就在这短短几秒,我已经走到他的桌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装作不经意地从袋子里拿出那份plus版,轻轻放在他面前。
也就在这时,许肆终於开口了——
「谢谢向圣诞老人。」
声音不高,只有我和周少宸听见。
话音刚落,我清楚听到周少宸憋不住的轻笑。
而许肆自己,也弯了弯唇角,露出一抹若有若无的笑。那笑容不张扬,却像一道不经意的缝隙,让我看见他平常淡漠表情下,难得显露的柔和。
我一时怔住,连「不客气」都忘了回,只感觉耳尖的温度在瞬间升高,便逃也似的赶紧去往下一排,深怕被对方看见自己的不对劲。
看过在生日当天做值日生的吗?
没看过的,现在也看到了。
其实放学後值日生要做的也不多,无非就是把板书擦掉、板擦x1乾净、门窗锁好这类简单基本的工作。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幸好礼拜三下午没有什麽重要的课,黑板用的次数也不多,没多久我就全部都整理好了。
走回座位,我背上书包,余光下意识看往许肆的位置——赫然发现他的书包居然还在。
也不只他的,班上还有好几名男生的书包也在自己座位上。
这就难办了。
如果他们的书包都还在原位,那我要怎麽锁门?
还是乾脆留一扇窗户让他们开门?
「你怎麽还在这里?」
就在我苦思冥想时,许肆的声音从教室门口传来。
我猛地抬头,唇瓣张合几下,却什麽都说不出口。
同时,许肆正四处张望着什麽,偶然瞥见写在黑板右侧下方的值日生号码时,顿时了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生日还要做值日生,你的运气还真好。」
他重新把目光放到我身上,「钥匙给我吧,他们可能还要再打一会儿球,我帮你锁。」
我眼睛唰地一下亮了,语调不自觉变高:「可以吗?!」
他像是被我突然过於活泼的反应吓了一跳,愣了半秒,才点头:「嗯。可以。」
我赶紧从口袋里拿出钥匙递给他。
「谢谢。」
「小事。」
临走前,我又看了眼许肆,发现他正从我给他的那袋糖果里掏出一颗沙士糖,三两下剥开来进嘴。
我的嘴角忍不住翘起。
太好了,他吃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才刚重新转身,许肆又唤了我一声。
「向yAn。」
「嗯?」
午後的光线从走廊斜斜照进来,落在他的侧脸上,把那张平常总带点倦意的脸,衬得格外清晰。
许肆随意把玩着手里的糖纸,嘴里含着沙士糖,脸颊微微鼓起,看上去不再是平常那副冷淡模样,反倒多了几分漫不经心。
空气安静得可怕。我却希望这份安静能维持得久一点,
只要能跟他在一起,是安静、是吵闹都无所谓。
就在这样的静默里,我听见他淡声开口——
「生日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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