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世染靠进椅背,不清楚为什么,显得有些落寞。
“闹乌龙了吧,”他摇头,“他不是那种会直来直去跟人正面硬刚的个性,对我也在意不到那个程度。”
沈世染嗓子发梗。
他悲哀地察觉,最开始看到那段措辞激愤的博文时,他甚至感受到了多年未有的欢喜。
内心积蓄多日的郁火都平息了,感觉好满足好满足。
原来他是想要夏果扥他到身边明确宣誓主权的。
可紧跟着就冷静下来,明白那不是出自夏果的表达。
他没有跟谁不清不楚过,夏果倘若误会他,他会觉得蒙冤,却也会自省自责,尝试做得更好一些。
可夏果没有过问过他关于私人感情方面的任何问题。除了游轮那次出离愤怒的要挟,从头至尾,再没有过。
情绪稳定地帮他应酬家长,像个事不关己的旁观者一样问他要不要下车去跟别人见面。
怒火再烧不起来了。
像被一瓢冰水浇熄了鲜明爱恨,只余满心被烧成了灰烬的失落,合着泥泞零落成尘。
最开始察觉到自己状况不对,是从持续的走神开始。
不知道从哪分哪秒起,沈世染心思总散在外边,散去不知道身处何地,也不知道有没有又在搞什么瞎名堂的某个人身上。
他有点悲哀地发现,自己对那人好像有着极强的占有欲。
既然不知羞地一遍遍对他说了喜欢,就应该心口一致,把他好好地放到心里去。
沈世染不喜欢夏果眼睛不在他身上。在自己身畔就要看着自己,哪怕是像从前装出来的那样也可以。
婚后夏果一直装得像模像样,以至于沈世染前期被安稳包围,没有觉察出自己的心意。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