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了任何反应。
紧随而来是深重的晕眩,酒精好像在短时间内被加热升腾,在目光的磁场中细密地包裹住全身,灌醉了体内的每一个细胞。
夏果是不容易醉酒的。
但无奈浸淫在这声色犬马的局中,在这些年大大小小的应酬里,体尝过不同程度的醉酒体验。
却从未像今天,醉得这样彻底。
浑身被酒意蒸透,目眩头晕,指尖好像结了冰,每个毛孔都散发着彻骨的寒意。
好像酗酒的过程中被无形的巨手摘掉了脑仁冰封储存,灌醉身体后又将冰凉清醒的大脑塞回了颅内。
身体飘起来,头脑沉重得坠地,手足绵软无力,思维却化出了实体,诡异地越来越钝重清晰。
不明白沈世染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又为什么,用这样看死人一样的目光灼着自己。
明知道绑住沈世染是最便捷的出路。
各方势力都在反复提醒他不要放走沈世染。
可他还是又笨又犟地选择了另谋他法,死心眼地宁愿头破血流另外磕出一条出路。
都没有忍心去为难沈世染。
他给了沈世染权限内、权限外,他能给的全部的自由。哪怕断送掉自己,被碾成肮脏的尘垢都没有试图对沈世染出手。
被按头联姻的时候,他甚至比沈世染反抗的更剧烈。
可后来沈世染深灰意冷同意了,他也便随他一道放弃了挣扎。
两年里,想尽办法应付那些观察者的眼,披上一张浑浊狰狞的虚伪嘴脸,不去打搅沈世染的清净,贪图到烈火烧心都不曾染指分毫。
沈世染下定决心说要断了,他也便目送他离开,再多烂摊子都自己收拾,不纠缠不勉强。
不是要离婚吗,不是已经走了……
那就走远点啊。
还回来做什么,看自己这副破烂样子好笑么?
沈世染勾头拢火点燃烟丝,咬在唇间。
呼了口烟圈才开口,语气很淡,不辨喜怒。
“跟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