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关系的,发泄出来,冲掉那些梗在心头的东西,哪怕只是片刻也好。
但沈世染比他想得要隐忍礼貌许多。
并没有让怒火殃及池鱼,把怨气发泄在无关的人头上。
他只是淡淡问夏果,“在外面玩了通
', '')('宵,回来又要无间断地入戏,夏总身体撑得住吗?”
“没有在玩。”夏果知道他只是随口闲谈压抑心绪,不是真的介意,但也不希望他误会一点,认真解释了自己的去向,“是公事啊,我明明都跟你说了的,年终经销商答谢宴。”
“只是没想到有个先前一直接触不到的连锁商超的高层会同意出席,为了联络感情,就多陪人喝了两杯,也趁热打铁聊定了基础的合作方向。结束已经很晚了,担心半夜回来吵到你,也真的很累,就在会客厅稍稍躺了一会儿。”
他边说边小心观察沈世染的表情,看不出什么变化。
为了带动沈世染,夏果指尖戳戳沈世染的腰,揣手伏在他膝上,情绪愈加外放地笑问,“年后商品会在全国连锁的5000多家商超上架呢,我厉不厉害?”
沈世染意味不明地轻笑了下。
“原来夏总平时都是这样谈生意的,”他看过来,凝着夏果的脸,“靠出卖色相。”
夏果压了压下巴,一副蒙受了巨大冤枉的委屈表情。
他也确实是懵的。
很少有业务会直接上谈判桌,都是私下里先接触个七七八八,在酒局密会中明确合作意向,到明面上走合同的时候,事情其实基本都已经成型了。
自古都是这样经商,他不明白跟友商带着业务目的喝两杯酒,怎么就被等同于出卖色相。
想来沈世染这会情绪确实很差,看什么都带着怒气不客观,夏果暂且没有反驳,只很讨好地试探着勾了勾沈世染的尾指。
“你不开心吗,沈世染。”他撒娇地说,“感觉火气好冲。”
沈世染撤开了目光,望着窗外裹满明媚希望的晨光,嗓音淡哑,“有什么值得我开心的吗。”
“……”,夏果为难地皱眉,被沈世染的情绪感染,又不想让他看见,埋下头去,脑袋抵着沈世染的腿,沉默地抉择。
他明白沈世染想要的。
不被利益算计的自由生活。
和心动的恋人。
这些都是他给不起的。
给不起也便算了。
却还反其道而行之。
绑住了沈世染的自由,阻碍在他和喜欢的人之间。
当下的沈世染,和沈世染想成为的那个人之间。
说到底只是隔了自己这样一块碍事的绊脚石罢了。
夏果从没有主动提起过离婚二字。
就连沈世染本人,似乎也很久没有提起了。
因为知道说什么都是徒劳。
他不是顽石炼化成人,他有自己的在乎和牵绊。
而幕后操纵夏果的人,很好的抓住了这一点。
剪不掉的牵绊成了沈世染无法挣脱的束缚。
如果离婚简单到他想就可以实现,当初他根本不会陷入这场囹圄。
夏果咬牙,想给些什么安慰的说辞让沈世染看到点希望,开心些。
却死也说不出那两个字。
虽然他也反抗他也不愿,但究极原因与沈世染并不相通。
哪怕两年婚姻生活与他而言如同钝刀凌迟一样地不享受,他也阴暗地认定,这是他与沈世染之间的羁绊。
即便不美好,不在预期内,不掺杂一丝情感与暧昧。
但总归,是独属于他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