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眼下着实后悔——悔自己一时愧疚,提醒沈世染试着对自己好一点。
沈世染必然是烦他的,也必不可能想要跟他过日子。
但从结果来看,他也确实是把夏果当晚的话听进去了,从此找到了目前为止少有的人生乐趣——玩夏果开心。
沈世染是极端聪明的人,之所以在跟夏果的相处中被动忍耐,只是因为此前被养入骨髓里的秩序感限制了他把事情往玩乐的角度去思考。
当他破开那层思想桎梏反客为主并乐在其中,被动被压制的一方瞬间就成了夏果本人。
夏果处境尴尬,一层层面具都是他自己亲手带上的,事情没到了结的时候,他不可以中途退场,无论沈世染以什么态度面对他,他都只能硬着头皮配合下去。
看穿了这一点,沈世染尽可以为所欲为,以他觉得顶级有趣的方式玩弄这段终将半路夭折的婚姻。
到后来夏果被搞得有些崩溃了,转攻为守,开始被动地增加工作量,减少与沈世染共处的时间,阴差阳错把自己培训成了一个货真价实的劳模。
为不跟沈世染打上照面,从来睡到日上三竿的夏公子定了清早六点的闹钟,飞快地洗漱完毕换好衣服,打算赶在沈世染睡醒之前溜出去。
路过客厅的时候,绝望地看到沈世染独自坐在他不可能绕开的中央餐厅安静地吃着早餐。
夏果不得不挤出笑脸,“昨晚不是很晚才睡,怎么起这么早?”
“习惯。”沈世染慢条斯理地吃自己的餐,没打算跟夏果多聊。
夏果得了特赦似的飞速换好鞋,临行前对沈世染报备:“最近在筹备集团尾牙宴的事情,很琐碎,可能会回来晚一些,晚餐不用等我。”
他说这话的语气像一个小学生对联合国秘书长认真报备:“我下午有课,就不出席本次联合国会议了,麻烦告知各国首脑不要等我。”
字里行间透着一本正经的荒唐。
每次被动地被凑在一起,夏果总会这样装模作样。
最开始听到他这样说,沈世染会明确告知自己不会等他,不需要这样自作多情地交代。
然而夏果死性不改,两年来依然故我,无论沈世染如何冷漠答对,只要出行前沈世染在身边,他永远会温柔妥帖地报备自己的行程,坚持像小孩子过家家一样乐此不疲地扮演他的贤夫人设,日复一日。
到后来沈世染麻木了,懒得再跟他多一个字儿的废话。
夏果把沈世染的沉默领会成沈世染接收到了他的报备的意思,点头说句“那我走了”作为结束,日子过得也算相敬如冰。
夏果听到背后传来一声气笑。
沈世染放下了餐叉,落在质感很好的骨碟上,很轻灵地“叮”了一声。
“你是在躲我么?”他很不尊重成年人看破不说破的社交礼仪,直白地挑破,“好明显。”
“人为什么要躲自己喜欢的人?”沈世染看过来,手肘撑在桌面上,双手合拳抵着下巴像个听考生答辩的导师一样认真提问,“还是说那个人所谓的喜欢,只是在以一种特别的方式恶心对方而已?”
“怕不是发烧烧坏了脑子……”夏果咬牙嘀咕了半句,转过脸笑颜如花,“你怎么这么没有安全感啊沈世染,整天都在琢磨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他拐回去,一把捧住沈世染的脸,带着私愤胆大包天地揉了两下,凑近作势要亲他,“这么舍不得我,给个离别吻不过分吧。”
沈世染掸开,说“很过分”,回了自己房间。
出差耽误了本地的行程,沈世染吃完早餐加班加点处理业务,期间又挂断了叶灿两次来电。
叶灿犟劲儿上来了,开始持续来电轰炸,沈世染关了机,让Eric送了餐过来,吃完继续处理公务。
他自己牵头运转了几个项目,独立于沈家的业务之外,沈富言不认为他能翻出什么浪去,没有帮
', '')('他也没有限制他,随他去折腾。
事情做的不算顺畅,但经过多日周转运作,也算步入了正轨,取得了些盈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