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戏要做全套,既然撒了谎,严翌指了指锁骨处的咬痕,垂着眼睫,意外的看起来很脆弱:“有点疼,可以帮我贴一下创可贴吗?”
看到他这样,想报复的戾意瞬间熄灭殆尽,陆寅深说不出道歉的话,本身就是严翌欠他的。
只是因他们各自有条手臂被锁在一起,陆寅深只能用一只手拿创可贴,撕开后,抬起手腕认真地贴在严翌锁骨处,细心地压了压边角,避免创可贴起皱。
贴完后手刚想离开严翌皮肤,手就被牵住,热乎暖意沿着被包着的手传来,陆寅深睫毛很轻很轻地抖了抖。
严翌看着医药箱内的东西,悄无声息松了口气,物品很齐全,有他需要的膏药。
还有退烧帖,都是陆寅深用得上的东西。
严翌率先取了张退烧帖,轻柔地覆盖在青年额上,只要今天好好休息,明天应该就能退烧了,至少不会加剧病气。
过烫的体温得到处理,剩下的就是……
想到那过于私密的伤口,严翌脸也红了,染上薄薄一层红色,可也只能他来上。
虽然陆寅深腿长手也长,可自己又看不到伤处,怎么可能上得好药,只能让严翌来给他上药。
他压下心里的臊意,将膏药取出来,在掌心里握紧,想让自己的体温把它烫温暖点。
这样上药时,陆寅深会舒服点。
看着刚刚还和自己相牵的手,去握冷冰冰的瓷瓶,陆寅深神情冷恹,眼尾扫到严翌贴着的创可贴。
只能暂时忍耐住。 等到瓷瓶被暖得差不多了后,严翌看着他的眼睛,眉眼带着温柔诱哄的笑,让人根本不会想拒绝:“可以转过身吗?”
陆寅深不想真的乖巧去听他的话,可见到他的笑,等意识回归,反应过来时,自己已经把身体转了过来。
严翌掐着他的腰,让他把腰陷下去,好让那里突出来,方便他涂药膏。
颀长手指沾了温凉膏体,花口包绕吞吸,不过刹那,药膏就化成了水,蔓延在伤处。
血丝也在药的作用下,渐渐消失。
严翌表情很认真严谨,看起来像在做数学题一样严肃,如果忽略掉他已经完全通红的耳垂,那还真有几分严谨学者模样。
到后来,那根手指仿佛都不是自己的了,被吞吸舔舐,严翌被吸吮汲取着指尖力道。
一开始,陆寅深还觉得恼恨,他虽也不想真把严翌给欺负了,或者真用什么手段去报复回去,可——
那也不该真的乖巧背对着他,任凭他摆布!
不然他岂不是就成了严翌想如何就怎么摆弄的玩.物吗?
荒谬。
可后来陆寅深伤口被指尖涂抹抵按后,近乎消失的血迹缠绕上另一人指尖的温度。
陆寅深眼前浮现出白色光晕,耳边好像也晕出了湿黏的水音,就什么想法都消失不见了。
攥着严翌手腕,将喘声重新逼回唇齿里死死锁住,不愿显露自己含.情那面。
只是眉眼渲染出更多绯红。
莫名的,严翌脸也变得更红,一时间,两人脸上的颜色竟然相差无几。
望着他的脸,繁杂思绪搅乱严翌脑海。
他呼着气,把这些乱七八糟的想法抛下,他只是单纯上个药而已,伤好后,就不应该在想了。
不然太不礼貌了。
严翌擦干净手后,抱着他让他面对着自己躺进他怀里。
问他:“累了吗?”
回应他的是唇上一枚狠狠的凶吻。
严翌什么也没做,任他亲.咬自己。
药上完后,他们准备换张床单。
机器人用两只细长机械手臂抱着换下来的床单,摇晃着胖墩墩的身体出了门。
两个人刚好累了,严翌抱着他躺在干净床单上休憩。
严翌半梦半醒之间,之前出现过的电流机械音再次在他脑中出现。
【宿……滋……滋……宿主……】
【请宿主……拯救……救该世界反派——陆寅深。】
【记忆传输中——】 【传输成功——】
【祝宿主完美完成任务。】
这奇怪的声音越到后面越顺畅,滋滋的电流声消失,出现的词语让严翌感到陌生和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