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着他道:“早安。”
同样在严翌脸上留下枚濡湿的痕迹,勾得严翌忍不住微微上挑了唇角,满心餍足。
严翌探出根手指,轻轻戳了戳他的脸颊,戳出了个小小的窝窝,人造出了个酒窝来。
他和陆寅深都没有酒窝,笑起来就显得不怎么甜,但他觉得只要皇兄笑起来,就可以迷花他的眼,把他所有的目光注意力都勾.引了过去,不管不顾地只为他倾了心。
现下,严翌给他人造出了枚小酒窝,确实看着就比之前清甜了几分,即使在他看来,无论怎样的皇兄都极甜,看着甜尝起来更甜。
对在自己脸上胡乱戳弄的手指,陛下不仅没有打掉,还凑得更近,方便皇弟玩.弄自己。
末了,还仰起脸,又亲了口严翌唇角。
严翌松开手指,捻了捻指腹,似乎还残留着细腻柔滑的触感。
他道:“皇兄,时辰不早了,更完衣后,便与臣弟一同去用早膳吧。”
他们两个要是再在床上胡闹下去,就要错过早膳时分了,不吃早膳,对胃可不好。
即使严翌内心还想和陆寅深多赖一会儿,也不得不终止了这个想法。
对他的提议,陆寅深并没有提出异议,点头答应:“好。”
严翌将要换上的衣裳取了过来,非常熟悉地解开男人的衣带,露出满是他亲口吻出痕迹的身体,他扬起指腹摩挲会儿,含笑赞叹:“好看。”
他没欣赏太久,就给陆寅深重新换上出门时要穿的衣裳,绣着鎏金暗纹端庄大气,充满压迫感的龙袍。
只有严翌知道,剥开这件龙袍,内里藏着的身体滋味到底有多好。
“走吧,皇兄。”
用完早膳,又过了会儿,严翌舀起勺药,细心吹凉后,喂在陆寅深嘴边。
陆寅深张唇含进唇舌内,喉珠滚动,药液进入身体,滋润着他的身体。
从前他不把自己的病放在眼里,只因他觉得活也好,生也罢,于他而言都无任何差别,自然不需要太过在意这身疾骨。
可如今,因有了严翌,活着本身有了意义,这身病气就不免开始让他厌烦了起来,有了想快点好起来的想法。
药汁不小心沾染在他的唇角,严翌抬手,用指腹擦掉,举止自然到在旁目睹这一切的下人竟都不觉得有什么不对。
反而有位小丫鬟羞红了脸,觉得陛下与王爷好生相配,甚至忍不住想多看上那么几眼。
……
如此时间又风平浪静地走过几日,成婚之事,严翌与陆寅深已经确定,良辰吉日还未请人算好,他们又都无信得过的至亲好友,目前还未曾有第三人知晓。 “皇兄,臣弟想回府把房契,田产还有铺子都整理好,作为聘礼给予。”
撞着陆寅深开始浮现戾气的眸色,严翌补充下一句:“皇兄既然休沐,可愿陪臣弟一起回府。”
“朕自无不可。”
他们这边在浓情蜜意,李安那边却仿佛被天打雷劈了一样。
站在人群中,脸色煞白难看得很,就像死了三天,刚被人从棺材里挖出来一样,脸色青白交错。
过了半晌,他握紧拳头,喃喃自语:“不可能,不可能,一定是哪里搞错了,我怎么可能没有考上,不过是区区乡试,我怎么可能没有上榜,一定是假的,绝对是假的。”
“对,我在做梦,一定是这样,回去睡一觉就好了,没错,睡醒就好了,不会有问题的,我这么聪明,这么有才华,我还是天选之子……”
可惜有人一掌打碎了他的幻想,先前结交的酒肉好友,拍着他的肩膀,像没看见他难看脸色一样,大声囔囔:“咋了李兄,哎呀,原来是高兴的人都傻了,嗐,之前说好了的,高中了可是要请兄弟们喝酒吃肉的,你可不能说话不算数。”
“来来来,大家都来看,这就是我们的大才子李安是也。”
说话的人也去看了榜,一早就知道李安落了榜,别说得前三甲了,连末尾都没有他的名字,现在说这番话,不过是为了故意刺激李安,惹他不快罢了。
酒肉朋友,不外如是。
这人之前心痒痒蝶衣很久了,哪承想让李安捷足先登,先尝了美人芳泽,心里不快又嫉恨,找准能刺痛李安的时机,嘴下当然不会留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