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画师重点也并不在他们的脸上,而是动作,这些姿态画得倒不错,至少能看出重点的部位与如何行事的过程。
严翌眉毛微挑,若是他没看错,方才皇兄另一只手好像按到了暗格开关。
画册掉了出来,暗格内还留着盒软膏,这已经不是暗示了,而是赤.裸裸的明示。
在严翌思忖的时候,他的外裳滑落,锁骨多了抹湿润的痛痕。
他的皇兄正环着他的腰骨,专心埋首于他的侧颈。
无奈叹息于心内响起。
严翌不拒绝他的唇齿,手扬起落在如丝绸般顺滑的发顶,轻轻揉了揉。
软膏盒被打开。
“别怕,臣弟不会让你疼的,我的……皇兄。”
帘纱曳起一角,掩住榻内生香。
陛下肩骨收缩又绽放,如春日御花园内翩跹而来的蝶翼,脆弱而艳丽,瑰丽生姿到了极致时,这些翼翅于亮色光下,显出近乎透明的颜色。
与这些翼翅不同的是,陛下皮肤显出的是淡绯色,锁骨处的颜色更加秾稠,还漾着圈湿意,是被皇弟专心用唇齿种下的。
夏日,飘来的蝴蝶承受不住病气与生命最后的疼痛,坠入濒死漩涡,可又被花柱吸引,哪怕身披着死意与痛苦做的花衣,可依然只想汲取花蜜。
宁愿要香甜的片刻欢愉,也不愿要命。
疯子。
……
下人烧好热水,两人合力将热水抬进陛下宫中。
万千好奇在惜命的抑制下,都显得微不足道,他们闭紧口鼻,忽视不断传来的麝香味。
只沉默地将热水抬起,放置好,而后弓着身子,谦卑地退出殿内。
严翌抱起软到连头都抬不起力的皇兄,他自己穿戴整齐站于桶外,陛下反而凌乱着发丝,无力地被他抱着放在浴桶内。 眉眼暗浓,抚着他的发顶:“疼吗?”
濒死蝴蝶只会在乎怎样也汲取不够的花蜜,高高在上的帝王也只会在乎皇弟带给的极乐与欢愉。
陛下脸颊通红,眸色糜艳,餍足感后是持续不断的空落。
严翌行这事时力气极轻,且只办了一 次,他自然是不满的。
严翌也心知他仍想继续,但,不行。
皇兄受不住的。
他捂住皇兄满是渴望的眼神,遏制让自己心软的目光,托着他的腰身,仔细清洁沐浴着他。
指尖移下……
黏腻汗水在水珠的作用下,变得清爽干净,清澈的水面也浮现出了些浊色。
严翌神情不变,抱着他从桶内脱离,将早已准备好的衣物替皇兄穿上。
炉子内的炭火他已添好,屋内热意滚滚。
软榻内再次多了两个男人的重量,严翌咬着他的唇角,软滑舌心伸出,轻轻舔了舔皇弟唇肉。
连起身的力气都失了大半,倒有许多余力撩拨他。
严翌眸光微暗,含住皇兄舌尖,微尖的牙齿准备合闭,似是想惩罚皇兄的不听话。
可牙关刚要阖紧,到底心软不舍,由咬改为缠吻。
因吻而产生的水声持续响起,而后是喘息声,如波浪般由低鸣变得高亢,可因男人过于磁性撩耳的嗓音,听在耳里,便只觉性.感好听。
最后依然是陛下率先败下阵来,可他却喘着狠气,全然不顾胸腔内空荡的窒息感,撞上皇弟唇齿,索要更多的欢愉痛乐。
严翌攥着他的手腕,让他的双手举于头顶,取出条柔软的丝绸,圈住皇兄腕骨,将他桎于此方榻沿。
病白的手腕因这力,就迅速渲染出粉色,看着像多了几丝血意,蹂躏出粗.暴的痕迹,实则严翌捆.绑的并不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