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什么脑子啊, 听进去的话就没见他忘过。
瞿邵寒在那边收拾东西也没急着挂电话,一直都很关心他身边的琐事, 再忙都是拖到最后,他要挂的时候才肯。
“行了行了,你忙吧,注意安全。”事情想多了他现在有点头疼, 回头问了孙杰最近他还有没有其他事要做,可别让自己失忆给耽误了。
隔天撞他的人打来电话, 说东西找到了, 不过可能损坏不能用了。
阮北也想到了这一层,单纯掉雪里还好, 不过等温度一上来,表面的雪层难免会化点,有水渗进去, 迟早要坏,当天没找到的话,坏掉是板上钉钉的事。
心中抱怨这么贵的东西居然不防水,遇到下雨天难道还要当个宝贝藏在怀里?
阮北还是让人把‘残骸’送了回来,小小一个放在掌心上有点舍不得。
赔偿的事情少不了要谈谈,他没告诉瞿邵寒这件事儿,也不敢用他的人,只能自己私聊,上万块钱肯定是要不回来,人家态度从头到尾也挺好的,最后只让人赔了七八百,也就是昨天医药费的钱。
对方把钱还了,感恩戴德又送了两大箱补品,都没用到警察调节这事儿就翻篇儿了。
他找了个泡沫袋把东西装起来,放在自己满是摆件的柜子上,全当是个纪念品了。
中午刘姨过来给他做饭的时候顺便把瞿邵寒安排的司机叫了上来,见一面好熟悉熟悉。
对方姓刘,看着年纪不大,二十多岁出头的样子,还是正儿八经读过大学的,怎么到这儿来给人当司机了,太屈才。
“我是公司派给瞿经理做助手的,他现在人在国外,国内的事务通过我来打理,接送你时间都已经告诉我了,明天我会准时过来。”
阮北存了他的电话,方便有什么特殊情况告诉他。
“你今天下午有空吗?”
对方:“随时。”
“那带我去趟医院吧。”明天开学,他得买个新的助听器。
现金应该是不够了,但是还有卡,密码他知道,瞿邵寒就没想过瞒着他。
国内的款式没有隐藏的,都是外带款,挑也挑不出什么花样,要付钱的时候一直跟在身后的刘助把盒子拿过来拍了个照。
阮北抬眼看他,满脸问号。
“瞿经理交代的,让我把你的事情事无巨细的汇报过去。”
“......”阮北叹了口气,对这样的事情感到无可奈何,终于拿到了一张能看的懂的说明书,没医院大门就带耳朵上了。
这么个东西戴耳朵上,他明显感觉落在身上的目光多了。
回家孙杰正蹲在门口,看见他回来关心的凑上去,“今天感觉怎么样?”
阮北先回头对刘助理说了声让他回去,今天不会出门了,明天早上直接去学校。
“在我恢复之前,你问我这种问题最好是只有我们两个人的时候,刚才那个就是瞿邵寒的小眼线!会告密!”
孙杰:“他管你管的这么严?一直都这样吗?”
阮北想到这件事的因果,尴尬的笑了。
“不是,我之前的朋友说他现在这样是我惯得...”
“那你别惯着他啊。” “啧!你不懂,他会卖惨,特别会!”
孙杰震惊了:“你知道他在卖惨还由着他?这是什么特殊癖好?”
“没有特殊癖好,纣王知道妲己是狐狸精变得不照样喜欢,你就当我也是被美色冲昏了头。”谁让他真就吃这一口呢。
“算了。”他也不是来窥探别人隐私的,“你到底有没有好点。”
阮北:“头不疼了,记忆嘛,没觉得记起来多少。”
没想起来他能有什么办法,只能等呗。
孙杰除了来关心他,还有个任务是来给他送校牌的。
他爷爷已经出院了,抱怨班里的老师受到他爷爷的托付,会重点关照,吵着要换班以失败告终。
阮北倒是不在意,对他而言谁教都一样,他主要得有件事情做。
他们两个都是临时插进去的,教室里没有多余的位置,阴差阳错坐在讲台两侧‘护法’的位置上,他俩一人一边刚好。
新班主任知道他的成绩和听力情况,放前面会解决很多问题,孙杰的话...放眼皮子底下确实得到很多关照,打个盹都要被丢粉笔。
每天阮北跟他对视,对面都是一副想死的样子,学又学不明白,睡也不能睡,每天起的老早,身体累到有点时间全用来补觉了,周末都不怎么约着他出去玩。
新买的助听器他带着不习惯,时间长了夹的耳朵疼,通常都是遇到想听的地方就带着听听,觉得没用的就暂时装装聋自己做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