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能做的只有周到照料,而不是进一步刺激对方。
小溟:“你这种品质……是叫善良对吗?需要我搜寻一些词语来夸你吗?”
它语气平淡,字面之下的意味则尤其讽刺。
“不需要。”程冥背过身,“家教而已。”
她想起了自己初中经历奖项被举报造假、被老师和校领导轮番盘问,虽然最后因没有证据不了了之,但正是敏感青春期的孩子,心理崩溃受创,在本该住宿的放学后,她一声不吭暴走六公里连夜回家。
而那天程染正好轮休。
途中下了小雨,她湿漉漉站在家门口,像一条流浪狗,把打开屋门的程染吓了一大跳。
但最终她没有多问,只是给她放好了洗澡水,热了夜宵,让她好好休息。
关灯后,她摸黑到主卧室,静悄悄钻进母亲怀里。
程染搂住她,对她说,宝贝晚安,明天妈妈送你。
她不记得路途遥远、行程疲惫,不记得颠沛流离、风潇雨晦,但永远记住了妈妈的怀抱。馨香的,温暖的。
程冥用冰凉指腹按了按眼皮,把突然上涌的热意压回去。
大概是感知到了她的情绪,小溟沉寂下来,没再反驳什么。
她也不想跟它吵,自顾自拾起衣服,走进浴室。
黄澄澄刚才洗过,瓷砖残余水迹,玻璃干净得反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