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龙竹想了想,揣测道:“他们会吃醋?”
青年脸色僵住:“也不是这个原因。”
龙竹略一思忖,恍然大悟:“我明白了,你放心,我以后只对你说。”
“……你究竟明白什么了。”
远处靠在树下的榆生闻声竟卡巴卡巴地乐了起来,有种幸灾乐祸的意味。
下一秒,青年抬手并指一挥,木头道童的脑袋骨碌碌滚落,吓得榆生扑在草坪上一通摸索,抱住自己的新脑袋怜爱地拍了拍灰,尔后重新放回到脖子上,赌气一般站起来走远。
半晌,见白鹤也别过脸不理他,榆生又委屈兮兮地重新跑到树后,支出脑袋远远观望。
龙竹惊讶:“你欺负他干什么?他又没脑子。”
白鹤也默默捋了捋衣摆,心想,檀木好像也没比榆木好到哪去。
远天尚余一抹淡橘色的霞光,将熄未熄,头顶已漫起静谧的蓝。三两颗早醒的星子浮了出来,怯生生的,像是不敢惊扰这转瞬即逝的蓝调时刻。
龙竹躺在草地上,冲着旁边轮椅上的青年一伸胳膊:“手给我。”
白鹤也一愣,试探着伸手出去,猝不及防被对方抓住。
龙竹睁眼瞧着那双手,匀亭修长,分明指节处泛着微微淡青,腕骨转折处倒添三分嶙峋气,是一双莳花弄草好看,扼人咽喉也好看的手。
她从左手中指上褪下那枚木戒指,随手往对方手上一戴:“这个给你。”
白鹤也错愕道:“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