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真的是,沈鸣黎怎么和精神病人一样间接性地发疯,早上跟他说的话他听明白吗?陈勉推着沈鸣黎的胸膛,嘴唇距离沈鸣黎的下巴近在咫尺。
他皱着眉语气不好地说:“沈鸣黎,你疯了吗,我妈还在房间里,你又想在这里亲犯我吗?”
', '')('这句话让沈鸣黎的脸色凝固一瞬,但是很快恢复,他缓缓地把下巴放到陈勉明显的锁骨窝里,声音沙哑地说:“不是,不是那样,我只是好想你,好想碰你,你就不要动,让我抱一抱好不好,嗯?”
陈勉心想着沈鸣黎发烧恐怕还没好,到现在还病的不轻,就非得是要急切得连澡都没洗完吗,不是惊虫上脑还能是怎么样,这样的借口简直太过招笑。他正要推开呢,但是陈勉自己的衣服被沈鸣黎身上的水珠打湿,逐渐沈鸣黎的体温透过来,陈勉瞬间就被气得想要跳脚打人。
“沈鸣黎,你有病吗?你有病吧。”陈勉看了看热水器上边显示的数字,二十三摄氏度,额角的青筋都暴起,“今天早上你的温度才退下去,现在你他妈跟有病似的你用冷水洗,我们家是没有热水给你用吗沈鸣黎,还是你想要赖在这里永远不走!”
陈勉压抑着声音,怒火都要化为实质喷涌而出,不顾沈鸣黎寸缕未着就要和他吵架:“你想怎么样!你到底想怎么样!你还要我怎么样究竟!”
“陈勉,你不要对我这么凶。”沈鸣黎有点压不住陈勉,于是只好无奈地放开他,从一旁的架子上拿起一条干净的浴巾围在腰间,撩了把额前的黑发一股脑码到脑后,“陈勉,你只有我病得动不了,才愿意见我,才愿意和我说话,我要是好了,你又不理我了怎么办?”
“所以你就打算病死在我家?”陈勉拳头握得嘎嘣响,“你想让我们家成为凶案现场,把我们全部都拉下水给你陪葬对不对?”
闻言沈鸣黎皱眉,“不是这样的。”他只是想要陈勉对他好,陈勉关心他,只是好像方法不对,又把事情弄得糟糕,只好声音闷闷地说:“对不起,陈勉,我只是想让你担心我。”
陈勉负气地把头偏向一边,竭力让自己总是在沈鸣黎面前消失的理智回归,他深深地吸气呼气,然后默不作声地抬脚就要打算离开,但沈鸣黎抢先一步拉住他的手腕小心翼翼地问:
“陈勉,今晚我睡在哪里呀?我没有衣服穿,睡衣也湿掉了,睡在客厅沙发的话,阿姨要是出来看到我这样子,不太好呢。”
陈勉背着身,沉默良久声音硬邦邦地说:“你结束之后来我房间。”
所以沈鸣黎很麻利也很开心地就和陈勉躺到一张床上,被窝很温暖,他已经很久都没有和陈勉一起睡觉特别想念。但是陈勉也非常警惕,只允许他睡一点点边边位置,中间放着三个大枕头隔出楚河汉界,俨然把自己当成某种洪水猛兽。
完全不介意的沈鸣黎跟小媳妇儿一样和陈勉絮絮叨叨地说话,陈勉也不回,背对着沈鸣黎是一股很生人勿近的样子,似乎沈鸣黎睡在他的床上是犯了滔天大罪一样。原本他以为身边有讨厌的人今晚可能一夜不眠,但是不知道怎么回事儿,还是很快地就意识沉沦跌入梦乡。
意识很清醒的沈鸣黎在黑暗中静静听着陈勉的呼吸慢慢变得规律绵长,还小心地伸过去楚河汉界用手指点了点陈勉的脸,确定之后才动作小心地把三支碍事的枕头全部都拿掉,然后把陈勉转过来,慢慢搂进自己的怀里。
他亲了亲陈勉光洁的额头,又啄吻了陈勉的手背,满足地喟叹一声,似乎他的整个人生从来都没有如此完满过一般,为了让这种珍贵的时刻延长,他一夜都没有闭上眼睛。
从前的沈鸣黎即便有一些不良好的品质,但是人都会做错事,做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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