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许温度的奶白瓷砖上,喉结滚动一下,他顿时就忘记了他想要控诉什么,只是盯着沈鸣黎胸膛的几颗豆大的透明水珠,滚落至肌肉线条流畅的腹部,再没入那个令人不可忽视的鼓包,最后不见踪影。
沈鸣黎比陈勉要高出很多,此刻他微微俯着身子,一手摩挲陈勉的腰肢一手按在墙上,把陈勉牢牢困在怀里。
他瞥了眼陈勉红到要滴血的耳垂,声音嘶哑地轻声问说:“陈勉,我之前还都不知道,你怎么能这么流氓?”
到底是谁流氓啊,真是好不讲道理。热气熏得陈勉忍不住眨了下眼睛,他看着沈鸣黎近在咫尺的胸膛和脸蛋心中不免回怼,但还是决定遵循自己原有的思路。
于是陈勉眼神回避沈鸣黎的脸,不太高兴地说:“今天的那份工作,我并不满意,我都没有什么事情可做。”
“你也说了,我很……努力,你不会叫我失望,但现在又是这样。”
“有什么好不满意的?”沈鸣黎有一搭没一搭地揉着他血色的耳垂,动作慵懒散漫,表情也是完全不放在心上的样子。“如果觉得那里不够周到,那给你换一家就好了。”
陈勉觉得自己受到了侮辱,他音量稍微提得高了一些,“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的意思是,我需要正常的工作,不需要你招呼什么事情,不需要很奢华的办公室和那么多的精致的餐饭,我要过正常人的生活,指的是没有任何你的干预的生活,而不是像现在这样,一举一动都要受你的安排!”
沈鸣黎的动作顿住,他的眉头深深皱起来,“那你的意思是,凡是有我参与的生活都不是正常的生活?”
“是。”陈勉硬气地承认,然后脖子一梗不再说话,而沈鸣黎觉得陈勉真是不可理喻,“那我问你,陈勉,你当时在酒店,主动爬我的床的时候,怎么不想到有今天?”
“我没有!”沈鸣黎又准备要撕开陈勉心口上的一道疤痕,陈年心脏一痛,顿时眼眶就红起来,“你不要再说了,我真的没有!我没有!我没有主动要那样做!”
这个话题对于他们两人一直是不可触碰的禁忌,但是气氛都到这个份上了,沈鸣黎觉得有必要让陈勉认清他自己做过的事情就是很龌龊的事实。
他冷哼一声道:“陈勉,你都二十五岁的人了,能不能要一点脸面,那天经理已经打过招呼,二十八层楼都被封锁,所有人都不能进来,为什么就是你偏偏进来,还那么巧合地进入我的房间。”
“那明明是经理——”经理为了讨好沈鸣黎,命令在场的唯一一个beta给沈鸣送去安神的汤药,所以陈勉才能畅通无阻地进入二十八层,原本敲门之后就该离开,但是陈勉实在是有点担心,没有及时地走,所以才导致了那场意外。
但是陈勉解释的话没说完就被沈鸣黎毫不客气地打断:“我当时正处于易感期,你明明就知道,你明明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你敢说你不是故意的?”
沈鸣黎越说陈勉的脸色越苍白,可是他就是不停止地逼问,“你到我身边做保镖,为什么偷偷在我睡觉的时候摸我的手?还要喝我喝过的咖啡杯?”
“你以为集团那些摄像头都是摆设吗?被我丢在垃圾桶里边的废弃掉的手帕,你自己拿去卫生间做了什么事情,你自己心里边不清楚吗?”
沈鸣黎自以为对陈勉已经足够的耐心,但是陈勉居然一点都不识好歹。所有的alpha天生就有很浓重的领地意识,就算是beta,那么被沈鸣黎标记过的也会成为沈鸣黎的所有物,一旦出了门,那么多的alpha和ga,那么多的形形色色气味。再加上陈勉本来就是心志不坚定的、是个容易看到漂亮alpha就走不动路的人。
如果他看上其他alpha或者是ga那又该怎么样是好,所以到公司里最好谁都不要接触。陈勉不能贪心地又要沈鸣黎又要其他人,防患于未然是精明的商人始终恪守的不二信条。
于是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