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嘉木自己都记不太清,更没和宁洵提起过。
宁洵把嘴里叼着的叉子拿下来,说:“等你过生日的时候,我也给你买蛋糕,到时候咱俩不在马路边儿吃,得找个环境好的餐厅,最好是西餐厅——哎,这附近就有一家,我以前老去,他们家味道不错……”
他一边说着,似乎真的计划起来了。
梁嘉木笑了一声,沉沉的嗓音在黑夜里响起,明明就在宁洵耳边,可传进耳朵里,似乎又格外悠远朦胧,“我生日早着呢。”
“那也没事儿,”他伸手,把胳膊搭在梁嘉木肩上,“不过生日也能吃蛋糕,有时间咱俩去我以前常吃的一家蛋糕店,哎就下周末怎么样?那时候银杏大道的景儿也最好看。”
或许是心情好,今天宁洵的话比往常还要多,拉着梁嘉木聊了好半晌,从蛋糕扯到北京夜景,最后还问梁嘉木有没有看过升旗仪式。
梁嘉木说没有。
宁洵叹了口气,似乎有些惋惜,“说实话,在北京住这么多年我也没看过呢,我真起不来,”他又是大手一挥,决定道,“等明年夏天吧,咱俩晚上就去,在那守一夜。”
这人挺有当领导的天赋,三言两语,就一杆子把他俩的行程支到了明年。
梁嘉木的未来规划里,向来只有去哪读书,去哪工作,雕几块木头,赚多少钱这类,他还是头一次听到有人把吃喝玩乐的计划说的如此详细。
这人自己说完了,还要转头征求他的意见:“梁嘉木,你觉得怎么样?”
梁嘉木抬起头,看着天空。
月有盈缺,变幻无常,他不知道未来的一年会发生什么,但当下,此时此刻,他仍然是点了点头,说:“挺好的,听起来很有意思。”
吃完了蛋糕,两人又吹着冷风聊了一会儿,梁嘉木就说要走。宁洵知道,他要坐地铁回去,太晚就赶不上了。
“我打车送你吧,毕竟是我喊你出来吃饭的,”宁洵笑了一声,“让你坐地铁回去,我于心有愧啊。”
梁嘉木却摇头,简洁明了的拒绝了他:“不用,就一站。”
宁洵没有再强求,而是亦步亦趋的跟在梁嘉木身后走了一段路,直到跟着他走到地铁站门口才停下。
梁嘉木回头看了宁洵一眼,说:“回去吧。”
宁洵右手提着吃剩的蛋糕,便朝他挥了挥左手,“拜拜。”
人大地铁站的楼梯很长,也很黑,宁洵站在地面上,看着梁嘉木一个台阶一个台阶的走下去,直到他的背影完全消失在黑暗中,他才回过头去打车。
因为前一天答应了程泽铭和方楠一起吃饭,第二天下了课,宁洵就马不停蹄地赶往校门口。
程泽铭的风骚豪华超跑果然已经停在了马路对面,宁洵穿过天桥,直奔他过去。
打开副驾驶的门,就听程泽铭凉嗖嗖的吐槽:“我说宁大少爷,见您一面真难呐,有了新欢,就忘了我们这群独守空房的旧爱了是吧?”
宁洵知道他是因为昨天的事嘲讽自己呢,倒也不和他置气,乐呵呵的扣上安全带,说:“哪儿能啊,这不今天刚下课就赶过来了?大冷天给我跑我一身汗呢。”
程泽铭嗤了一声,不依不饶的,“别打马虎眼,方楠吃你这套,我可不吃,说实话,你和那个梁嘉木到底怎么回事?”
怎么一个两个的,见了面就问梁嘉木?比他还上心似的。
宁洵无奈道:“一开始我是想和他搭讪的,但没成功,他看起来比钢管还直,您就甭操心啦。”
程泽铭没皮没脸的笑,“钢管直是直,你用蛮力也能掰弯啊,就看我们洵儿这张脸,没几个人能不喜欢吧?”
宁洵一向不喜欢程泽铭这副做派,平时听到这些话,他都是左耳朵进右耳朵出,但今天却忍不住嘴犟反驳:“打住打住,小的才疏学浅,您那套理论我实践不了。”
就算他有一
', '')('天真喜欢上梁嘉木,也不可能霸王硬上弓,这事儿打死他都做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