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严深想起了原身,当初还是个孩子,提着剑去找贵妃,换来的,是多年父皇的冷落和送去偏远之地的历练,更何况下毒谋害皇上这么大的事,“下毒谋划自己的父皇,但此事为什么我们都不知道?宫外的人不清楚也就罢了,为什么连我们都……”
“其实当年的真相,谁都不清楚,但那日先帝因六皇子德行有亏,将他和皇子妃以及其他几位妾室打入天牢是真,将其宫里的人全部赶走是真,选了当今圣上为太子是真,这些事也是我们从锦霞阁班主那里知道的。”
“他为什么会知道这么多?”严深对这个明面上的班主越发的好奇,但很快,他就想到了一种可能,那位被打入天牢的六皇子已经成年,也有了皇子妃,甚至还有妾室,若说他与其中的一个有了孩子,想来也是可能的,“难道他是……”
林间的小道上,两辆马车一前一后地飞驰而过,打破了午后原有的宁静,长飓睁开眼,发现自己被捆绑着,扔在马车的角落里,而韩秋殊坐在一旁,像是没有发觉他醒来似的,一如既往地看着窗外。
自己怎么会在这儿?他们这是要去哪儿?长飓嘴里塞着布,一句话也说不出,可为了引起马车内其他人的注意,他还是努力地挤出几声呜咽,四肢无力地挣扎起来,将身体撞在身后的车壁上,希望有人可以为他松绑。
“别挣扎了,一会儿还要给你灌药。”拂柳放下帘子,韩秋殊捂着嘴发出两声窃笑,长飓顿时没了动静,只能瞪大了双眼盯着他们,另一边的薛苓拉了两下韩秋殊的袖子,对方这才接续说道,“谁让你敬酒不吃吃罚酒,非不肯让我离开?”
看着韩秋殊得意的模样,长飓明白昨晚的事都是他一手策划的,他无奈地闭上了眼,明白这次严烁交给他的事,他是完不成了,想想他十几岁出来闯荡江湖,二十六岁的时候被严烁收在身边留用,谁知才过了几年,自己就轻易地被一个哥儿,不对,两个哥儿给骗了。
昨天深夜,他本来一个人在屋顶休息,没想到文昌拿着酒瓶,说要和他共饮,“小骗子。”自从来了庄子,他早就想和对方好好聊聊,奈何对方总是有意无意地躲着自己,突然机会摆在面前,哪有不争取的道理,他跳下屋子,坐在了文昌的对面,“正巧我有事要问你。”
文昌还是沉默着,可长飓却总像是有说不完的话,一聊起来就没个完,“我真不懂,虽然我们两人不是同一个主子,但怎么说五殿下和淮王是亲兄弟,我们皇子妃和你们王妃的关系也不错,为什么你看我的眼神老是怪怪的?”
长飓斜眼看向文昌,便将手里的酒壶高高举起,猛灌了一大口,结果酒太烈,呛得他咳嗽起来,连忙拿袖子胡乱抹了抹下巴,“如果是因为那晚的事,我再次向你道歉,我真不是故意看你换衣服的,我好心好意给你拿药膏,我怎么知道你是……”
“你还敢提?”文昌抽出剑来,一副恨不得把他的脑袋砍下的样子,长飓用手指移开闪着寒芒的剑锋,赔笑道,“不说不说,这事儿天知地知,你知我知,我保准一辈子烂在肚子里。”
说罢,他再次举起酒壶,可刚喝了两口突然觉察出不对,眼前的景象变得模糊,身体也开始发软,手中的酒壶咣当一声掉在地上,里面没喝完的酒洒了一地,他不可置信地望向身边的人,只见文昌站起身,从腰间抽出麻绳,“别怪我,我也是奉命行事。”
“你……小骗子你……居然……”长飓话音未落,便直接向后仰去,文昌托住他的头,将他平放在地上,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他的手法相当利落,很快对方就变成了一只待煮的螃蟹,“让你多嘴,活该被算计,再有下次,我定要你好看。”
韩秋殊见文昌一人进屋,便知他得了手,随即冲着身边的薛苓使了个眼色,对方笑着从怀里掏出了另一包药粉,“省着点用,像他那样的一次半包就行。”
这药之前他交给清环,想要药倒秦奕没能成功,因为这件事,还差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