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没想到,薛苓这次诊脉后会稍显严肃地将他拽到一边,告知他从现在开始,不可以再让于沉月吃任何的甜食,“一点儿都不行吗?”
“最近王妃吃得太多了,太多的糖对胎儿和他本身都不好。”说着,薛苓看了一眼坐在里屋的于沉月,“就……从现在到孩子出生,都戒了吧,点心,蜂蜜,甚至是平日里的膳食,也要少糖,不然……若是胎儿过大,
', '')('我怕他会难产。”
提到难产二字,严深的脸色也变得难看起来,二话不说,当天晚上就命人厨房的人,从现在开始不许再做糕点,并且亲自查看了食谱,将甜味的菜全部更换,于沉月虽心中不愿,但知道为了自己,更是为了孩子,便坦然地接受了。
“原来那日你在桂春坊遇到的人是他。”于沉月心中了然,肯定是他们一起吃馄饨的时候被对方碰见,所以对方在御花园与他见面的时候,才会那么肯定的说出自己的身份,“他也是可怜之人,自己是个哥儿,不能像其他皇子一样有所作为,这次这么重要的会面,太子偏偏带上他,只怕……怕是回不去了……”
“你指联姻?吕侍郎也说有这个可能,比起这个,更让我在意的是,他们元昭的皇子居然如此精通我们的语言,而我们却听不懂他们的话。”于沉月听他这么说,抬头看了他一眼,沉默了一会儿后,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之前帮清环带的书,我顺便拿着看了一些,学了些元昭的文字,又向清环请教了一些说话的技巧,如果以后,你在什么地方需要帮忙,或许……你不介意的话,我可以帮你出一份力。”
“怎么会,我怎么会介意呢?我高兴还来不及,我的月儿这么厉害,居然能自学一门语言,为夫真是自愧不如。”严深不得不对怀里的人表示佩服,他伸出手来,摸着对方的脸颊感叹道,“我想,你比我更适合做官,如果月儿你不是哥儿,一定会是个勤勉自立的好官。”
于沉月被他的话逗乐,一边笑一边打掉对方在自己脸上作乱的手,“胡说什么呢,我哪里成,比起别人可差远了。”他小的时候不是没有这样想过,或许有一天,哥儿和女子也能同男子一样,读书做官,为国效力,可现在……他不自主地低头看向自己隆起的小腹,喃喃自语起来,“我是你的夫郎,是我们孩子的爹爹,哪里还能想这些不切实际的话……”
严深看出对方的惆怅,但他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唯有将人抱紧些,让他知道自己会一直陪在他的身边支持他,“宴会结束还有些时辰,要不要睡一会儿?”于沉月点点头,今天发生的事情让他确实现在就开始犯困,严深将一旁的薄被盖在了对方的身上,吻了一下他的额头,紧接着用手拍着他的身子,哄他入睡,“睡吧,等结束了我再喊你。”
伊莱斯喝了些酒,觉得宴席上的歌舞实在吵闹,便借着醒酒的由头跑了出来,他看着偏殿紧闭的大门和一旁的人,迈着步子寻到一处无人的窗边,悄悄地打开了一丝缝隙,伸着脖子想往里窥探,谁知刚往床边看去,就和抱着于沉月的严深对上了双眼,“谁?”
要不是于沉月刚刚睡着,严深肯定要走过去一探究竟,他的声音不大,但伊莱斯还是被吓了一跳,慌忙地想关上窗户,谁知手一用力,窗户反而被推开,将他暴露在对方的视野中,“抱歉……我本来是来道歉的……但……听到里面没声音,就想从这里看一眼……”
因为北麟帝在正殿,且本身偏殿不被使用的缘故,此处的守卫被调走了大半,不然绝不会给他可乘之机,严深怀里的人翻了个身,皱着眉醒了过来,看见伊莱斯站在窗边,立刻扶着严深的手臂坐了起来,“三王子殿下,有什么事吗?”
“不,那个,下午的事,对不起。”既然醒了,伊莱斯觉得不能白跑一趟,于沉月不知道刚才发生的事,笑着和他说了句没关系,对方这才松了口气,一边赔笑一边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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