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没有多留,送完信就坐着马车离开了,金珠小跑着将信送到于沉月手边,“公子,王爷送来的,是太傅的信。”
金珠说话的语气带着哭腔,于沉月看着信上的字,也忍不住落下泪来,他颤抖着拆开信封,里面是厚厚的信纸,上面写满了一个父亲对孩子的愧疚与思念,“公子……”金珠用袖子抹了把脸上的泪水,脸上却带着笑,“老爷无恙,公子,我们要苦尽甘来了……”
“金珠。”于沉月将读完的信放在枕头下,深吸一口气站起身,“帮我更衣。”
他想见他。
于沉月心里只有这么一个想法,刚过了初秋,夜晚的风裹挟着寒气扑面而来,但他一点也不在乎。“公子,王府离这儿还有几条街,我们回去吧。”金珠跟在他后面,眼睛被风吹得直想落泪,“明日一早,我就叫马车,公子你身体才好了几日,王爷叮嘱过,你千万不能再受寒了。”
寒风呼啸而过,金珠最后一句话被带进风里,从于沉月的耳边悄悄滑过,他没有停住脚步,坚定地迎着风,朝着王府的方向去了。
“今夜怕是要降温,冷得厉害。”严深刚刚洗漱完毕,将手里的帕子放进盆中,吩咐起身边伺候的善荣,“把屋子里的炭火都点上,你们也是,都要仔细身体,明日让厨房多熬些姜汤备着,让他们干活的时候多穿些,谁要是没有过冬的衣裳,就从库房发几匹料子……”
“王爷。”李廷难得脸上露出焦急的神色,他不顾礼数的跑来,喘了两口粗气后说道,“于公子来了。”
严深随手抓起一件厚外衣就赶去了王府门口,只见于沉月和金珠一前一后站在那儿,二人的头发被风吹得有些凌乱,于沉月见了他,还未等严深反应,就先红了眼眶。
“沉月,怎么了?怎么就这样跑来了?”严深被他的模样吓到,忍不住上前将人搂进怀中,并将身上的外衣披在对方的身上,他握住对方被风吹得冰冷的手,将自己掌心的温度传给对方,“谁欺负你了?”
对方不语,没有一丝挣扎,本就通红的眼眶流出两行清泪,那泪珠顺着脸颊一滴一滴的落下,砸在两人交缠的手上,也砸在严深的心里,他心揪得厉害,抬头看了眼四周,轻声在对方耳边说道,“沉月,月儿,进去说吧,这里风大,当心身子,你放心,有我在,什么事我都会帮你解决的。”
“王爷……”于沉月抬起头,双眸在月光的照映下闪着光,又带着些水汽,他抽出自己的手,往后退了两步,严深不解,还没接着发问,于沉月便一下子跪倒在地,双膝发出沉闷的声响,在深夜中格外清晰,“爹爹的事情……沉月多谢……”
话未说完,于沉月就被严深横抱起身,他下意识伸手搂住对方的脖颈,他能感觉到,对方因自己的动作而僵持了一瞬,“善荣,去库房拿些去肿化瘀的膏药,再让厨房现在就熬一锅姜汤送来。”严深的语气依就那么冷静,可于沉月能明显感觉到,那双抱着自己的手随着对方越来越快的步伐,而变得越发紧了。
严深直接将带他进自己的房中,金珠被关在门口,心焦地直打转,李廷脸上却没有一丝波澜,告诉她放宽心并带着她站到了一处防风的位置,于沉月此时已经坐在了严深的床边,看着对方蹲下身子,细心地掸去双腿刚刚粘上的灰尘。
“你吓坏我了。”他坐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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