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已经……很好了,沉月感激王爷。”于沉月看向坐在自己身边的人,心口酸胀的厉害,不知是因为对方知道了自己以前落魄的详情,还是他竟然因为手腕的事向自己道歉,明明今日他为自己准备了这么多,于沉月张着嘴不知怎样开口,过了好一会儿才找回自己的声音,“王爷,夜深了……不用这么晚还过来……”
一出口,于沉月就
', '')('有些后悔,他的话里颇有几分赶人离开的意思,他并不想赶对方走,只是昨晚的事已经闹得很大了,他不希望对方因为自己受到皇帝的责骂,他好不容易回京,自己现在的身份,不值得他为自己付出这么多,可覆水难收,话说出了口,怎么能收回呢,于沉月的手指动了两下,想去拉住对方的袖口,但最终还是胆怯地缩了回来。
严深不知道对方心中所想的顾虑,但他知道感情的事情,是最不能强求的,他朝于沉月点点头,站起身来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衫,从口袋里拿出那张写着书单的纸,盯着它看了一会儿,还是没有问出口,将纸又放回了口袋。
金珠在门口来回踱步,不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她看着严深从里面走出来,似乎脸色不太好,恐公子吃亏,便见人走远后,疾步跑了进去。
“公子,王爷怎么了?看起来好像不太高兴。”金珠见于沉月有些失神地望着炭火,忍不住问道,“你们吵架了吗?”
于沉月没有说话,努力扯出个笑容看向金珠,“没有,你放心,只是我有些累了。”金珠体贴地灭了烛火,屋内顿时陷入一片黑暗,于沉月翻了个身,将自己缩成一团,眼睛酸涩得难受,他闭上眼,努力想让自己睡去,却怎么也睡不着。
第二天,虽然王府还是送来了不少好东西,但严深没有露面,金珠明显感觉到于沉月的失落,但公子不开口,她也不好多说什么,今日,许是于沉月的手腕太痛了,他没有动一下笔墨,晚上,于沉月沉默着,早早地就睡下了,金珠坐在门口的石凳上,唉声叹气起来,公子就是这样,从来都是把事情埋在自己心底,公子从小没了娘亲,老爷一个人抚养他长大,以前宫里事忙,老爷不能时常陪着他,公子从不抱怨,他永远都是这么好,这么为他人着想。
公子就是苦得太久了,才会对王爷突如其来的好意感到不知所措。金珠长长地叹了口气,泄了气般的整个人趴在了石桌上。
王府内,善荣站在屋门口,脑袋不停地往下坠,王爷今日不知怎么,到现在都毫无睡意,他实在是困得厉害。善荣用手拍了拍自己的脸颊,狠狠心,用手拧了一下自己的大腿,结果下手重了,还要忍着疼,不能发出太大的响声。
“善荣,我要出去走走。”严深推开门,看着善荣一脸的狰狞,在听见自己要出门的时候,又露出了为难的神色,“王爷,这……很晚……”
“你不用跟着,我一个人四处逛逛。”看着眼前比自己年纪小,却一脸关切地望着自己的善荣,严深像兄弟一般,拍了拍对方的肩膀,“放心,丢不了,回去睡吧,还长身体呢。”
“奴才十八了,早就不长个子了。”善荣小声地嘀咕着,本能地朝严深的方向走了两步,但严深阻止了他的动作,示意他回去休息,善荣自是不敢违抗的,只能看着对方,一个人出了王府。
其实严深今日是特地不去看于沉月的,昨夜,莫其康的话就像梦魇一样,萦绕在他耳边,害得他一晚上都没睡好,但仔细想想,也并不是毫无道理。他是个听劝的人,所以他今日照常送了东西过去,要是真的自己对他没有其他心思,这样的做法就应该足够了,可他刚刚在王府内坐立不安的,就想见对方一面,但他细细想着,不愿因为自己的想法,让于沉月为难。
说是出来随便走走,但在空荡荡的长街上逛了没几步,这脚还是不听使唤地走到了于府的门口,到底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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