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多想,只是赶紧又去拿了一些碗筷。
“来来,这个点凑得好,来了就一起吃一点。一个宿舍的室友那可了不得,比普通同学关系要好。没什么小矛盾过不去的,来来,喝点自家酿的酒,就当事情过去了。”
闻成做了和事佬,非要祝景黎几个一起喝一杯。
自己酿的酒度数都很浅,带着一点清口的微甜,男女老幼都能喝一些。
闻伊扫过所有人,忽然笑道:“来,一起干杯!”
今天别的事,都明天再说。
韩仲拿着被塞过来的碗,虽然晕得很,但还是笑着去和祝景黎、章游恺两人碰一下。
他这人就这样。
因为傲气和自信,轻易不会改变自己的想法。而一旦改变了,又会沿着新的想法穷追不舍。
他骨子里也有自己的底色,这是他的父母从小对他无形中的言传身教。那就是做生意的嘛,可做可不做和必须做这笔生意,这需要两种截然不同的处理方式。
前者自在随意一些,高高在上一点也没关系。后者,那就要适当没脸没皮地咬死。过程不重要,结果是好的就可以了。
胜者为王败者为寇。
自古以来都如是。
所以在场,除了闻伊在笑,就剩一个韩仲也笑得开心了。
来得晚不要紧,赶上了就好。
“来来,再喝一些,这个没度数的。一会儿还有菜要上的,你们吃慢点。”刘秀珍也在一旁笑道。
这顿酒席她和闻成费了钱的,保管来的人都吃得满嘴流油。
席面一直吃到晚上十点多。
有的人开始陆陆续续打着手电筒回去,刘秀珍则叫住了一些亲近的亲戚,让她们把一些吃不完的菜带走。
这天热,菜放不了多久。
闻伊喝得脸有点发烫,打着哈欠去找罗桂花,“妈,我们回家去了。”
昨天把自己家收拾好后喷了驱虫药,家里闷了一天,虫子不是逃窜就是死了,今晚大概能住了。
祝景黎几个面面相觑。
“闻伊。”还是韩仲最先叫他,“那我们怎么办?”
祝景黎沉沉地看着闻伊,“我和你一起去。”
他知道闻成家,楼上空着就两个房间,那让给章游恺和韩仲好了。
闻伊摇了摇头,“你们谁一起挤一下,我家比不上干妈家干净,现在还有点药水味。”
他实在困了,不愿意再多说,拉着罗桂花半迷糊地往自己家走。
闻伊回去洗漱一下就睡了,而且睡得很好。
刘秀珍家则不一样。
等大致把剩饭剩菜收拾了,碗筷就泡水里明天再洗,刘秀珍和闻成两人对祝景黎几个犯难了。
最后商量了下,祝景黎和章游恺住一起。韩仲和他一起来的几个人住一起。家里还有备用的凉席,床上睡不下就地板上打个地铺。
夜。
韩仲翻来覆去睡不着,地上保镖的呼噜声太响,而且夜太热了。
虽然有风扇一阵阵转悠,可他这人体温高,总感觉风扇吹出来的风都带着两份燥热。
“韩少爷,安静点行不?”被保镖挤到最边,都快睡到凉席外的医生听着咯吱咯吱床板的声音,也是睡不着。
这种是老式木床,时间又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