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会出现现在这样的情况。
愣了一下,沈西辞刚想用纸把溢出的血珠擦干净,不让坐在对面的人察觉,没想到盛绍延已经看见了。
“手指伤了?”
沈西辞自然地回答:“嗯,不小心被鱼刺划了一个小口子。”
他把指尖朝向盛绍延那边,表示那个口子真的很小,再聊几句都要愈合了。
但他没想到,盛绍延看了之后,直接将他的手拉了过去,随即,低头凑近,对着他受伤的指尖轻轻吹了吹。
“不用——”
盛绍延打断他:“指尖很敏感,一点小伤也会很痛,吹一吹,就没那么痛了。”
指尖确实很敏感,他能够感觉到盛绍延呼吸时气流的变化,能感觉到盛绍延覆在皮肤上的掌心的温度。
至于别的,沈西辞没有相关的经验,他不确定指尖对痛觉会不会更敏感,也不知道吹一吹到底有没有用,效果到底好不好。
这是他的知识盲区,他没办法反驳,只能任由盛绍延又吹了吹。
只是,离对方的唇真的太近了。
从他的视角,盛绍延执着他的手,仿佛在亲吻他的指尖。
第64章
吃过饭,沈西辞又被盛绍延催促着躺到了病床上,就好像他是什么玻璃人,只是在病房里走两步,也会轻易就碎掉。
在床上躺好,沈西辞拿着剧本看了一会儿,又忍不住偏头问:“阿绍,我能起来走走吗?”
黑色办公椅上,盛绍延抬头看他一眼:“好好休息。”
那就是不行了,沈西辞语气顿时弱下来:“哦,好吧。”
答应是答应了,但沈西辞半点没有消停的意思,从昨天到医院开始,除了去做各项检查的时间,他就一直躺在病床上,躺到现在,他感觉自己骨头都生锈了,一动就响起“咯吱”的钝涩声。
盛绍延不让他下床,那总不能限制他换睡姿吧?
正从趴着换成侧躺,又一翻身改成平躺,沈西辞上方忽然落下一道阴影——盛绍延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到了床边。
“后背受伤的地方不痛?”
沈西辞动作僵住,眨眨眼睛:“有点痛,但还好。”
盛绍延只是静静地看着他。
再次败下阵来,沈西辞默默屈着腿,保持着侧躺的姿势,当一个合格的病人。
这时,头顶被温热的手掌摸了摸:“委屈了?医生说,受伤的地方不能被压着,所以尽量侧着比较好,而且四十八小时还没有过,不排除内脏有隐匿性出血的风险,要做好监测,你再忍耐一下,躺着休息休息,不要乱动。”
“我没委屈——”
话音落下,沈西辞倏然惊觉,他真的没委屈吗?
或者说,他之前的一系列行为又是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