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嗒——”
随着一道电灯开关的声音响起,江让看着眼前的江怀瑾,表情复杂:“......哥?怎么是你......不是,你、你这是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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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也不说话,大约是看见青年眼中的诧异,他才顿在原地,额前的碎发恍若一株株倒垂的小草苗般,戳在眼皮上眨呀眨,他小心翼翼又紧张地扯了扯身上的衣衫,先前看上去阴冷的黑眸此时漫上一层水光。
他张唇,嗓音依旧低沉悦耳,可语气却稚气得可笑,带着几分无措:“让宝,我、我没事呀。”
江让:“.......”
骗人,哥哥只有小时候才叫他让宝。
江让不是个傻的,联系今日系统的留言,他心中隐隐也猜到了几分。
只是,这事儿实在匪夷所思。
但也不算无法接受,毕竟.....
青年轻轻垂眸想,难怪他哥从小到大总是什么事都能办得到,连把他拉出泥潭这事,都做得轻而易举。
他虽然不知道江怀瑾为什么会变成眼前这般模样,但这也并不影响青年难得升起的几分捉弄的情绪。
成年后的江怀瑾真的太过平冷守礼了,他似乎永远没有情绪,哪怕养父母不停地吸他的血、哪怕别人指着他的鼻子辱骂,他也能够做到冷静地看着对方发泄情绪,随后抬手看一看自己的腕表,淡淡道:“说够了吗?说出你的诉求,然后请离开。”
他像是一颗树、一朵花、一根草,唯独不像一个人。
思及此,江让故意板下脸,压低声线道:“你不可能是我哥,你到底是谁?”
话音刚落,青年还没来得及观察男人的反应,耳畔便瞬间炸开一道惊天地泣鬼神的哭嚎。
江怀瑾哭得双目通红,高大的身形因为痛苦弓下去几分,整个人萎靡又可怜。
他一边哭、一边还要往江让这边走来两步,一边哽咽道:“让宝,我是哥哥,我就是你哥哥!”
“哪有哥哥在弟弟面前哭的?”
“有!因为是让宝,所以可以哭。”男人斯文的脸颊上一片狼狈,薄白的眼皮一眨,泪水就径直往下滚。
好像还有点生闷气了。
江让看着对方,心中好笑之余,竟也多了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许是见他许久不说话,眼下智商极低江怀瑾摸不清他的情绪,竟也不敢说话,只小声小声地抽噎,时不时还要偷偷抬头瞥了一眼江让,然后胡乱用衣袖抹抹眼泪。
江让一时间有些难以直视对方,他又想笑,又觉得这个时候笑出来实在不太合适,于是他忍了忍,轻轻伸出了手。
江怀瑾一直偷瞄他,眼见他伸出手,当即变了脸,不哭了、也不揉眼睛了,他将自己的手掌心在衣服上仔细蹭了蹭,随后小心翼翼握住青年温暖的手掌,狭长的眼眸舒服地眯了起来。
江让捏了捏他的手,心中生出一种奇异的感觉。
小的时候,一直是哥哥朝哭得伤心的他伸手。
原来,握住一个伤心的人的手是这样的感觉啊。
就好像,对方将自己连同皮囊和一整颗心脏都交给了你。
...
因着江怀瑾出了这样的意外,没办法,今晚两人必然是吃不上热乎的饭菜了。
于是,家里便出现了这样一副诡异的画面。
江让坐在沙发上翻看外卖软件,一旁被他帮着重新换上居家服的江怀瑾也乖乖坐在青年的身边,只是毛茸茸的脑袋就差没故意塞进青年的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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