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放开了,心里并不看好这件事。
维克多家族遇难,婚姻是唯一补救的方法,这些Y国人怎么可能为了胖子放弃拯救家族的机遇。
第二天,同样的地点,同样的人。
维克多的黑眼圈变成了青紫色,胖子追着他问是怎么回事,他都含含糊糊地说不小心撞墙了。
“维克多昨天撞鬼了。”胖子神神秘秘地趴在阮峥的耳边说,“无缘无故黑了眼睛,昨天晚上睡觉还一直说梦话,哦!上帝!救命!你不要过来之类的,吓得他蜷缩身体跟蛆一样在床上扭来扭去,我叫都叫不醒。”
“噗嗤...哈哈哈...”阮峥笑得肩膀颤动,“胖哥,确定不是你太猛了吗?”
胖子反应了两秒才听明白,白胖的脸唰的一下变红:“我还好,我哪有沈少猛...”
这次轮到阮峥红了脸,讲真!阮峥真的不想脸红,可就是控制不住自己的生理反应,那个名字就像行走的催/情药,光是说说就有让人浑身发热的本领。
“我说小峥...”胖子使坏地戳了戳他通红的脸颊,开玩笑道,“我可不是吹,你要是不信,找机会试试?”
“胖哥,别拿我开玩笑了,”阮峥嘴角扯出一丝苦笑,“沈少是阮先生的人,我尊重阮先生,不会让他难过。”
“你应该知道他俩.....”胖子话说半截,眼角余光一扫,突然发现了沈浪霆的身影,赶忙冲人招招手,几乎是用喊的嗓音,“浪霆!来啊!我和小峥正聊你呢!”
阮峥的脸霎时间红出一个新高度,就好像羞羞的画面被公众放映一般。他待不下去了,莫名的紧张兮兮,手脚都不知道往哪放好,急忙找个借口匆匆离开,走之前都没敢回头看一眼沈浪霆。
沈浪霆迈着悠哉悠哉的步伐走过来,看见阮峥同手同脚越来越远的背影,微抬下巴,笑着问:“怎么跑了?”
胖子笑道:“年轻人,憋不住尿。”
沈浪霆感到好笑地摇摇头,盯着阮峥离开的方向若有所思几秒,然后用只能自己听到的声音说:“脸红的时候,有点像阮哥哥了...”
Y国这个鬼天气,又刮起了惨无人道的大风,各个车队的训练赛被通知告停,据说暂时落脚的室内场馆的铁大门都被风刮倒了,工作人员正在维修。
沈浪霆倒是松口气,借此空隙可以理疗左臂的撞击伤。
当他一个人坐在酒店的沙发上,观察着贴了一排膏药的胳膊,不免又想到了那天晚上。
两辆闪烁着亮光的车头灯,永远在他脑海挥之不去。他知道阮京默不是有意伤害他,但是一想到那个画面,那辆车冲着自己驶来时,他还是会产生一股心理性的愤怒情绪。
若不是他躲的快,真的有可能被那辆车从身体上压过去。
他自认为不是一个斤斤计较的人,可这件事,好像在他心里留下了一抹痕迹,就算他本人极力忽视,也不能掩盖它存在的事实。
而造成这种原因的,无非是左臂的疼痛给他的比赛生涯带来了危机感,他最看重的东西,偏偏被他的心上人破坏,真是该死的巧合。
“我的阮先生,你什么时候才能想明白呢。”
沈浪霆在心里说完这段话,轻微地叹口气,整个人在沙发上斜躺下来,闭上眼睛开始酝酿睡意。
次日早上,天气还是阴暗的。
车队接到官方发来的通告,意料之外,情理之中。由于天气原因,预测Y国首都会迎来十年一遇的台风,锦标赛将在原定开赛日期推迟半个月,暂定下月中旬,具体时间还要等官方确定。
这个消息有些措不及防,外来参赛的车手都没有预料到会有台风,各自开始重新计划训练时间,还有签证的问题。
沈浪霆从早上开始就面无表情着一张脸,倒不是心情不佳,而是在独自思索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