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燕知微欲言又止,陛下怎么?学会装可怜了?
“让朕猜猜,知微爱朕,却也畏朕,惧朕。”楚明瑱抚摸着燕知微的墨色长发,“怕朕猜疑,渐生杀意,于是?心生忧怖。”
燕知微被说中心事,难堪地阖眼,在他怀里埋头装鸵鸟。
在离别的时间?,楚明瑱显然是?深入思?考过他们的关系,此时找到的问题,切中最关键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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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微已经很努力了。”他心里怜爱极了,不觉他是?成长中的权臣,只把?他作怀中柔软的小鸟,轻轻拍着他的背。
他声音低沉,徐徐道?来:“君臣渐生距离,难以为继,知微既想明哲保身,又怕做不得自己,才离开朕的身边。这样,结局或许不会太难看。”
他叹息,“用?一生去检验帝王之爱的真?假,对知微来说,还是?风险太高了。”
“就算朕说尽世上的情话,把?你捧到何等高位,也无?法消弭这样的不安全感,是?也不是??”
楚明瑱很是?心平气和?,充满了年长者的温柔与耐心。
“所以,朕表现?的越是?宠爱知微,知微越是?惧怕。怕今日之盛宠,未来会变成清算。”
燕知微不由自主地顺着他的话说下去,鼻子一酸,有?点委屈,“陛下既然心里明白,知微还能说什么?呢?”
他纵然有?无?数小心机,但?是?他毕竟爱着君王,这就等同?交出了大半选择权。
一但?楚明瑱回过味来,伸手捉住他的翅膀,把?他困回笼中。他如今的挣扎,他的博弈,说到底都是?可笑的。
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只有?君王乐意与他谈条件,他才能恃宠而骄。若楚明瑱不乐意了,他只有?一条命与他博,赌注从来就不均衡。
楚明瑱静了片刻,他若是?此时信誓旦旦地说些永远,反倒没什么?说服力。
无?论?如何,他是?皇帝,这就是?至高无?上的优势。
燕知微只能仰赖天恩,或是?离开他。
他信不过,才选了离开。
“……爱从来不是?均等的,陛下。”燕知微跪坐在他的身前?,轻轻吻过他的唇边,是?安抚他的情绪,也是?委婉的拒绝。
燕知微垂下眼睫,轻柔的声线如同?弦歌:“臣胆子小,陛下若是?不爱臣,臣会枯萎,会死的。所以,臣宁可与陛下停留在最好的模样。”
说罢,他将楚明瑱圈着他的手臂坚决地掰开,对着神色凝重的帝王笑道?:“陛下,夜深了,也该歇息了。”
别院并不大,但?客房还是?有?的,稍微收拾一下就能住。
实际上,以他们的关系,住一起又无?妨,反正都同?床共枕七年了。过往的经验让燕知微相信,若他不肯,以楚明瑱的骄傲,也不会做出强制他的事情。
燕知微高度警戒,还是?替他收拾了客房,就怕夜里陛下闹出什么?幺蛾子。既然已经打算分开,何必再多添一层身体关系。
楚明瑱来的急,只带了一套备用?衣裳。热水很快烧好,他先把?帝王推去沐浴,洗去路上风尘。
燕知微心里想,他有?一层隐秘的欲望:他想当陛下的求不得。
越是?求不得,越会被回忆描摹成最好的模样。襄王有?梦,这求不得的辗转反侧,寤寐思?服,才是?他长久的保命符。
“哪怕分开了,我也得呆在他的心尖尖上。”他心里信誓旦旦。
“知微。”楚明瑱唤他,声音慵懒,似乎氤氲着水汽,“帮朕打一下皂角。”
燕知微心里想着矜持高冷,他很贵,要值钱起来,腿脚却不由自主地动了,应道?:“来了。”
在燕王府时,他们亲密无?间?时,他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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