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着个女子,满脸焦急匆匆跑进药堂的神情,她的一颗心就此彻底死亡。
“月!”左子涵悲苦的坐倒在马车内:“咳咳!”一阵剧烈咳嗽後,本就消瘦病容的她,直接吐血晕厥过去。
“驸马!”皇甫雅紧张的接住她後仰的身体,对着宫人大喊:“回宫!赶紧回宫!驸马你千万不要有事!不能有事!”
皇甫雅自一个月前,宫宴哄骗左子涵,导致左子涵心存死志,不得不点穴,让她躺在皇宫宫殿陪她留下。
且她跪在榻边,向她失声痛哭表述锺情,爱慕,左子涵都对她不闻不问,以至後来绝食抗议後。
皇甫雅不得不妥协让左子涵有出公主府的待遇,也准许她在外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但前提是,她必须要全程跟着她,且不管何时何地,都要跟着她,哪怕她出恭,她都要在一旁守着。
还有一件至关重要的要求,那就是左子涵不得询问一切有关上官府的事,也不能联系她两位义兄。
如若左子涵不答应这两点,皇甫雅就是强喂食物豢养她,她都不会允许左子涵离开公主府和她半步。
为了能踏出公主府,左子涵最终还是答应了皇甫雅这两个苛刻要求。
能出公主府的第一天,左子涵就直奔所有都城典当行、玉器店,拿出自己早就描摹好的玉佩画纸,逐一询问店铺中可有这样一块玉佩。
第二件事,就是让皇甫雅去左家把她母亲接进宫赡养。
皇甫雅得闻她生母,自是喜上眉梢满口答应,想着照顾婆婆能得到左子涵的欢心。
可遗憾的是,等到她派人去到左家要人,那边却说左子涵的生母早已身死。
左子涵在听到这个噩耗,几乎整个人都处於崩溃边缘。
自後,皇甫雅为讨她欢心,就把左家一干人等,全部抓来公主府,此刻就关押在地牢中,只等着左子涵前去地牢审问他们。
“子涵,我帮你把左家人都抓进了公主府地牢中,你要不要过去看看?”皇甫雅小心翼翼进到左子涵的书房。
书房内,左子涵早已蓬头垢面,双眼血红的站在书案前,正无节制的在描摹上官云月画像,就好似已经疯魔一般。
皇甫雅此时已不敢在刺激她,也不敢在派人抢夺她的画像。
左子涵在听到她母亲噩耗,整个人就已经接近崩溃,她嘴里还不住小声念叨着一句话。
“月,我母亲死了,她死了,是我害死了她,是我害死了她。”
她已这般疯魔两日,两日来,她不吃不喝,就这麽不停的,一幅画像,接着一幅画像,画着上官云月,只画的满屋子,都是上官云月各种神态下的丹青。
皇甫雅看的既心疼,又妒恨!可她偏偏还不能在刺激她,也不能亲手撕毁这满屋子的上官云月画像。
听到皇甫雅这句话,两日来都精神崩溃状态的左子涵缓缓转头,血红的双眼紧盯着皇甫雅,嘶哑说:“带我去。”
她放下毛笔,对着上官云月的画像,温柔笑说:“月,我一会再回来陪你。”
皇甫雅闭上眼,深吸一口气,把双手握紧,保持着她即将要远离的理智。
当左子涵面无表情的来到地牢,就见左家一家三口,以及左俊都被关押在一处。
他们见到有人进来,左夫人立时扒拉住地牢栏杆大喊:“左子涵!”
“掌嘴!”皇甫雅冷淡挥手。
她身後一名侍卫上前打开牢房,拎起左夫人胸前衣襟,半提着她就是一顿左右开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