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袋就痛晕发黑,让她只能保持一个姿势良久不动。
左子涵这还在琢磨着是继续躺着,还是起身坐起、亦或是下地走动,就听门被人忽的推开。
她人在内室,自认为是上官云月回来,忙惊喜唤道:“月,这就回了吗?”说着话,人也忙从榻上坐起,套上靴子就要去迎接她。
当她喜气冲冲穿好鞋袜,还没起身走,就见上官云柳脸色郁结、领着个五十来岁大夫进到内室。
左子涵脸上笑容瞬间凝固,眼神冷漠的看向她问:“你怎不请自入?”她现在越发不喜上官云柳、这般鲁莽不懂人情世故的性子。
上官云柳一挑眉,不快道:“姐姐的房间,难道我还不能进来?还是你在忌讳怕被姐姐看到不成?”
“自然!”左子涵沉声道:“还请你领着大夫离开。”
大夫皱眉,脸色有些难看。
他不懂这深院闺房之中的争情斗计,见左子涵毫不领情的态度,他便道:“既然姑爷不肯我帮他诊治,那我便告退离开。”说着转身就走。
“你等等!”两人话语异口同声。
大夫转身看向左子涵,又看向上官云柳。
上官云柳心中一喜,刚刚跟姐夫心有灵犀。她怎能不高兴?刚想开口问:“子涵,你是愿接受我的情意吗?”
左子涵却无视她那灼灼目光,对大夫道:“我无甚大碍,只是隔壁房中、有丫鬟病重,还需劳烦大夫把脉诊断,开些良药。”说着动身走上前躬身一礼,道:“有劳大夫。”
见左子涵温婉有礼,大夫刚刚的一些不快,倒是平复干净,点头道:“嗯,你请带路。”
如雪突见左子涵领着大夫到她房中,她心中颇为不想领情,奈何自己身份卑微,只能遵从大夫的吩咐,依言伸出手腕,伸出舌头让他诊断。
大夫诊断完坐到圆桌前,执笔开了一张药方交付给左子涵,道:“按着此药方到药铺抓药,每日两贴,三日便可药到病除。”
“有劳大夫。”左子涵作揖一礼。
大夫见她面色苍白,气血似有亏损,心中大致明白一二,装似无意,有心提点道:“姑爷可也要好生滋补养身,往後还是注重身体要紧。”说完提起药箱跨步而出。
左子涵听的两颊绯红,跟随在大夫身後,相送到院外方停步子道:“子涵,便相送大夫到此。”
“姑爷客气了。”大夫回身一礼,方转身离去。
到的前院,二夫人早等候他多时,见他过来前院领赏,便问道:“大夫,小女伤情如何?可不打紧吧?”
大夫道:“不打紧。”随後告知她自己还给另外几人看过病,开了药单。
二夫人闻言脸色一沉,倒也没有多说一二,只叫来一个家仆领着大夫去账房结账。
送走大夫,左子涵手中还拿着刚刚大夫给如雪开的药方,想着等云月回来,就让她安排人去给如雪抓药。
见云月还未回来,她有些失落的转身,打算回房继续躺着等她回来。
上官云柳亦步亦趋跟在她身後,看着她的一举一动,结果左子涵全程都好似没有见到她这个人般,让她心中不觉火气。
她两步跨上前,挡在左子涵身前,沉声问:“你就这麽不待见我?”
“如何待见?”左子涵抬眸冷冷看着她。
二人年岁相仿,身高也是相差不多,此刻两人对立站着,一个眼含嗔怒,一个眸似寒霜。
左子涵只要想到昨夜被上官云柳欺压淩辱,心中就厌恶至极,好似多回想一下昨夜画面,她就恨不得好好洗漱自己的嘴唇百遍。
看着她寒霜透着厌恶的眸子,上官云柳心底一凉,软声道:“真就这般厌恶不喜我吗?”
她已确信左子涵对她毫无一丝爱慕,左天翔的那些话,全是哄骗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