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云月是个不愿深究的人,你若愿说,她乐意听,你若不愿说,她也不会多问。便道:“今日准你休息一日,你回房忙自己的事情吧。”
她知如雪心里肯定藏着心事,见她情绪低落。
自己这边,也着实没什麽让她伺候的,想着让她处理好情绪散散心。
如雪也不争执,见房内热水都已经备好,便道:“那我先伺候小姐沐浴,之後再回房。”
她这不说还好,这一说。
上官云月又想起跟左子涵那档子事,不由面红耳赤道:“不用了,你回房吧,我自己来就好。”
刚刚她看书,也是半个字看不进去,全程都在想着那些不该有的画面。
如雪心中失落,以前小姐可都是自己伺候她沐浴的。
难道是小姐已察觉自己那点龌龊心思?见她面红耳赤,不由问道:“小姐很热吗?你的脸为何这般红?”
“我……咳……嗯,是有点热,你快出去吧,我想沐浴了。”
上官云月嘴角扯扯嘴角,挥手示意如雪出去。
“小姐真不要奴婢帮你沐浴吗?”如雪边走边问。
只觉小姐今日出奇的怪异,且也不见左子涵。她刚刚不是还跟小姐在一处吗?这会又上哪去呢?
“我都说不用。是我给你休息一日,让你太闲吗?若是觉着太闲,你就去把庭园花草修剪一番。”
上官云月假意摆起脸色,随意找个由头,想把如雪搪塞过去。
见小姐动怒,如雪恭顺点头应下:“是,小姐。”
不被允许伺候,她情绪再度低落,便也当真去找府上修剪花草的花匠拿工具。
见如雪如此模样,上官云月蹙眉,叫住她道:“如雪你回来,我有话问你。”
如雪木讷转身看向她,又低头问:“小姐,你还有什麽要吩咐奴婢的?”
“你把头抬起来。”上官云月很不喜,她现在这一副萎靡态度。
如雪依言抬头,眼含水雾,泪珠在她几番挣紮下,还是流露出来。
“你这是怎了?”上官云月眉头紧蹙,柔声问:“若是在府上受到什麽委屈,你可以告诉我,我帮你出气如何?”她最不想见的就是别人在她面前落泪。
如雪摇摇头说:“奴婢没受什麽委屈,只是自己跟自己过不去而已。”
“为什麽要跟自己过不去?”
如雪抬头盯着上官云月良久。
久到都让上官云月开始不自在起来。总感觉,如雪现在看自己的眼神有些怪异,让她心中莫名忐忑和尴尬。
“过两天就好,小姐不必担心。”如雪移开目光,转身就走。
这次上官云月没在叫住她,省的如雪在自己跟自己过不去。
她隐约有些猜到,如雪那眼神背後的含义。可她却不愿在深思,更不愿去承认那个想法。
毕竟,再过几日,她就要成为爹爹的义女。往後,她会要嫁给他人做妻,自己又何必去捅破那层薄纱?
上官云月随手关上房门,回到室内褪去衣裳,先是泡在浴桶中闭目仰头,想到如雪的眼神,她心里无声轻叹,後才睁开眼,慢慢清洗身体。
随後,又想到负气而走的左子涵,她再度轻叹。
也不知她是不是又冲到府外喝酒?心中只盼她没有出府,想着快些清洗好自己,就去书房找找她。
左子涵本想出府喝酒,可是想到自己的酒品,又想到上官邢、对自己最近的行为态度十分不满。
她由岂敢在节外生枝,惹怒他,兀自回到书房待着生闷气。
可坐在书案前拿着书本,她是左右都看不进去,干脆随手把书本扔到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