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栖闲被小姑娘说,你怎么这么关心他。
范栖闲说:叫我cheng……
世界上没有偶然,只有必然。
种种巧合加在一起,要猜出范栖闲就是程东的理由也就够了。
温舒然也猜得到对方为什么要穿马甲、以及说自己不是道士也不认识这种朋友的原因,说到底,不过是说了就会有一堆麻烦,比如粉丝打着需要帮忙的理由、实际上只是来见见从不露面的自家大神,比如被黑粉泼脏水说自己被骗了钱,比如被人挑刺,再不然,还有封建迷信一类的言论……
“算好了!”范栖闲伸手比了个一,“给你便宜算了,只收了材料费。”
“……一万?”
“十万。”范栖闲鼓起腮帮子,“这符用的纸和朱砂可费钱了,画符也不简单,几十张里面能画好一张就不错了,成本很贵的,这种符一般都是三万往上的。”
这两天就废了一年的生活费的温舒然:……
也好在温舒然不差这点钱,用支付宝转给范栖闲这事就算是告一段落了。
“用完了记得来找我昂,或者给我打电话。”
温舒然摆了摆手,表示知道了,看了提在手里的小口袋,不知为何,竟有了想要苦笑的冲动。
——又要把郑啸途找回来了。
熟悉的手机铃声,以及,熟悉的男人的声音。
[温舒然?]
每次都是一样的开场白,温舒然弯了弯嘴角,应了一声,生出了一种想要逗逗对方的恶趣味。
“兔兔,我想你了。”温舒然刻意压低了声线,在里面加上了满满的柔情,宛如在对着爱人耳语。
[……]
“哎,不挂电话吗?”
[出事了?]
“没有啊。”
[那我挂了。]
话是这么说,温舒然等了好一会,也没听见忙音,他不由地有些好笑。
“你怎么知道的?”
[你不是那种没事就给人打骚扰电话的类型,而且,你心情好的话,根本就不会做出逗人玩的举动。]
温舒然睫毛颤了颤,握紧了手中的手机,“是吗,我难道不一直都是这样吗——话说兔兔居然这么关注我啊~”
[是啊。]
郑啸途毫不含糊的回应让温舒然沉下了脸,皱起了眉头。
[生气了?]
温舒然听见对面的郑啸途笑了一下,语气有些轻快。
[表现出不开心对你来说就那么难?看别人因为你的话而感到不舒坦就能减压,温舒然——你这坏习惯,得改。]
“猜错了哦,兔兔。”温舒然听他这么说,反而松了眉头,露出自己一直以来都放在脸上的温和面容,只是垂在身侧的左手已然握紧,使得白皙的手背鼓起了青筋,“不过这种事,放在后面谈也可以,先说正事——我现在的确需要你帮忙。”
要等的公交车停在了站台前,温舒然松了拳头,从兜里里拿出公交卡,顺着人群上了车,也好在没到放学下班时间,车上还有空位,他一边把范栖闲说的话跟郑啸途重复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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