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对着自己，“丫丫你怎么……”
话说到一半，注视在身上的另一道视线终于让他反应了过来，他看了一眼一脸平静的郑啸途，又看了看眼前朝他瞪着眼的丫丫，后半句就怎么也说不出口了。
“……笨蛋。”丫丫小声地骂了一句。
范栖闲：委屈。
“……”郑啸途有点想念温舒然。
那边范栖闲也没委屈多久，在被小姑娘拍了下脑袋后，就迅速调整好了心态，站了起来，和郑啸途对视。
“你身上的这种状况，我的确有办法，但是，我不打算帮忙。”
郑啸途想打他，听范栖闲这么说，他也不打算再把这场闹剧继续接下去了，干脆转身，就要离开。
“除非，你告诉我你是怎么做到的——根据你的回复，我会重新考虑的。”
身后传来范栖闲的声音，郑啸途脚下一顿，偏过头去看他。
重新考虑，也代表了，说了也可能没用。
“现代社会，死一两个人都能闹出大动静，我看你身上……”范栖闲皱起眉，伸手对着他比划了一下，他嘴唇动了动，像是在算着什么，两秒后，才继续道，“你至少杀了千人……？这么大的数目，你到底是怎么做到而又没引起轰动的？”
这话就像是小锤子一般，重重地敲到了郑啸途的胸口，心脏蓦地一窒，而后便是狂跳，郑啸途看着眼前不靠谱的少年瞪大了眼睛，神情中总算有了认真。
这人是真的有本事——至少，比寺庙里那个老头子要有本事。
“看出来的？”
“不。”范栖闲咧开嘴，露出个闲散的有些痞气的笑容，“道士嘛，要能掐会算，所以，我是——算出来的。”
丫丫啧了一声，再一次警惕了起来。
她就说主子平时太惯着了嘛！养得这么傻乎乎的，好气哦！
“就这么说出来，不怕我杀了你灭口？”
“道士嘛~总要有点普通人没有的本事咯。”范栖闲哼哼了两声，一脸得意，“你要告诉我吗？”
在不会得到保障之前，告诉一个外人自己的来历？
郑啸途毫不犹豫地拒绝了，“不了。”
——又不是谁都和温舒然一样。
“哎……？”如此干脆的回答，让范栖闲愣了一下，“你不想解决身上的问题了？目前估计只是一些小鬼，时间久了，保证你被厉鬼缠得欲仙欲死哦。”
丫丫听他这么说，简直要被他蠢笑了，郁闷地抬脚就踹。
——既然不想接触，干啥现在还要留哦！
“无所谓。”每个世界肯定都有厉害的人，并且往往不止一个，只是遇不遇得到的问题罢了，郑啸途不想把自己的来历告诉范栖闲，那就只有找别人这一条路——至于鬼怪，他还从没怕过。
“好吧，慢走不送。”范栖闲耸了耸肩，看着郑啸途朝着巷子外走去，直到见不到人影了，才转身回了店子。
“如果那个人口里的温舒然和你等的那个温舒然是同一个人，那他估计是不会来了。”丫丫把手藏进袖子里，跟着范栖闲回了屋。
“哦……”
小姑娘看他瞬间没了精神的焉嗒嗒的状态，在心里叹了口气，如果不是身高问题，她都想学主子给这小鬼摸摸毛了。
“我要去睡觉了！不等了！”范栖闲啊啊地叫了两声，甩手就往里屋走。
“那我关门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