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愔一拳打过去:“烦死了,别吵。”
扶苏摸着火辣右脸。
“嘶,不愧是蒙家后代,手劲真大。”
一炷香后,看着扶苏红肿右脸,蒙愔有些心虚。
“对,对不住,我有起床气。下次你喊我时离远点,别傻乎乎站着挨打。”
扶苏幽幽道:“夫人教训的是,扶苏自当谨记。”
蒙愔扭扭腰肢,总感觉“夫人”这个称呼怪的很,她还没有为人妻的自觉。
大大咧咧道:“以后别喊夫人,太生疏。我大名蒙愔,小字夷宁,看你喜欢哪个,可随便喊。”
蒙愔面对感情是个小学鸡,扶苏也一样。
小字是只有极亲密之人才能喊,俩人虽说拜了堂,一来没洞房,二来婚前接触并不多。
关系不算亲密。
听见蒙愔说“你可以唤我小字”,一颗心噗通乱跳。
两只耳朵染上绯红,小声道:“宁。”
“是夷宁!”
蒙愔不满道:“你听力不怎么好。”
扶苏执拗的唤她宁:“阿父还在等候,快用罢朝食去觐见吧。”
马上要见政哥,蒙愔宛若开了八倍速。
看着凌乱的床铺,忽然想起一件事。
昨夜,她未同扶苏圆房。
记得宫斗剧里演过,新婚妻子起床后,会有嬷嬷检查喜帕,证明她乃清白之身。
要是没落红,说不定会被夫家休弃。
蒙愔虽不喜扶苏,也不愿被休啊。
“不成,我得人为制造落红。”
在床上翻来翻去的找,口中嘟囔:“奇怪,喜帕呢?怎么找不着。”
扶苏好奇问道:“宁,你在寻何物?”
“一块四四方方的白布,铺在床上那种。”
虽不知要白布有何用,扶苏打开衣柜:“你瞧这个可行?”
“有点大。”
算了,大就大点。
蒙愔还有些疑惑:“为何喜帕不铺床上,反而要放衣柜中?”
扶苏自是不知。
“你的佩剑呢?”
扶苏拿过一柄青铜剑:“小心点,很锋利。”
接过制作精美的佩剑,蒙愔两眼放光。
这可是古董啊,要是拿着它穿回去,不得卖两千万。
看出她的喜欢,扶苏笑着说道:“宁若喜欢,此剑便赠予你。”
“不必,君子不夺人所好。”
利剑出鞘,纠结的看着白皙指腹:“划哪个好呢。”
电视剧中演的轻巧,需要用血时,主角利剑一划,或者一咬就成。
放在自个儿身上,蒙愔重重叹气。
她下不去手。
可不落红,就会被嬷嬷知道俩人未圆房。
此时的蒙愔陷入死胡同,完全忘记一点:就算有落红,俩人是否圆房,还要看扶苏说辞。
另一边,蒙愔还在跟青铜剑做斗争。
眼睛一闭心一横,对准手指猛的一划。
“咦?怎么不疼?”
睁开眼一看,确实不疼,手上没有伤口。
白布上血迹点点,鼻尖闻到血腥,耳边传来闷哼。
机械性扭头,只见扶苏掌心有个伤口,正滴答滴答流血。
少年努力扯出笑容:“不要伤害自己。”
蒙愔:……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他好杀我】
【对不起政哥,要是扶苏不听话,我决定少打一次】
扶苏还在笑,笑的晃眼,手腕轻抬:“还需要么?”
“不,不用了。”
蒙愔同手同脚走到床边,次啦一声撕断床幔:“我来为你包扎。”
扶苏瞳孔收缩。
貌似夫人,手劲不小呢。
喜帕已染血,蒙愔松口气:“这下不怕查房了。”
可直到两人穿戴整齐,用罢朝食,都没有想象中的恶嬷嬷来袭。
蒙愔忽而反应起来:
大秦,新婚夜后,会有嬷嬷查落红么?
这个时代,好像对女子贞洁并没那般看重。
扶苏的祖母,即嬴政生母赵姬,先前可是吕不韦爱妾,后送给赢异人,成为大秦尊贵的帝太后。
汉朝也有皇后是二嫁之身。
就连尊贵无比的卫子夫,都是歌女出身,凭借才能心计一步步成为大汉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