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着一层镜片,谢时微仿佛被他的视线烧到了,一整张脸连带脖子都烫得不像话。
他艰难地把门打开,特别机械地问:“昨天,你,我,咱们...”
贺钦看着他,语调平静:“别瞎想,什么事儿都没发生,我把你扔浴缸里降温了,衣服闭着眼睛换的。”
谢时微躲开了贺钦的眼:“真的?”
“嗯。”贺钦目光滑过谢时微修长且不着寸缕的双腿,“你去洗漱,然后换身衣服,早餐我叫了,等会儿送过来。”
谢时微怕走光,迈着小碎步走了。 ', '')('.
他走后,贺钦的表情瞬间变了。
目光落在散落一床的被子上,手指抚上深红色床单的边缘。
他说谎了。
昨晚谢时微从里到外都红透了,衣衫半掉,发梢的水迹打湿胸口,眼眶也是红红的,就那样看着他,细白双腿没什么规律地蹭着抱枕。
太冲击,一下就让贺钦脑子里那根弦绷断了。
贺钦希望他是瞎子,或者可以一键阻断一切感官。
可他不是,也不能。
他明知走过去可能会发生什么,明知谢时微清醒后可能会怒不可遏,但他还是一步步走近了。
谢时微含泪看着他,发出一些意味不明的声音,试着坐起来,却没力气地滑落。
“贺钦…”
声音绵软,孱弱,带着十足的从未有过的撒娇,像是溺水的猫。
贺钦头皮都被他喊麻了。
他关了灯,只剩下最昏暗的一盏壁灯,俯身抱住了谢时微腰背,喉咙紧绷着:“忍着,我带你去冲凉。”
话还没说完,嘴唇就被谢时微堵住了。
柔软的唇,带着酒气与他相贴。
仅仅是唇碰唇,但吻他的人用了力气,挤着彼此,呼吸错乱。
贺钦一瞬间僵直,四肢百骸都似有电流窜过,他用尽全部理后退抽离,但谢时微却更进一步,软绵绵地勾住他的后颈,白皙胸膛靠着他的,继续用力亲他。
烧掉了贺钦所有理智。
贺钦只迟疑了一秒,便加深了这个吻。
他无师自通,吻得神乎其技,如同烈火燎原。
谢时微得到慰藉,发出很满意的嘤咛。
谢时微全部挂在他身上,贺钦闭起的眼睛睁开,心跳没了章法。
食髓知味,可他已经到达临界点,再亲下去要出事。
离开谢时微嘴唇时,贺钦意犹未尽地舔了一下,谢时微在他怀里颤抖。
贺钦用力掐自己的手心,蹙眉整理凌乱的思绪,把谢时微打横抱起来,走进了浴室。
他没开灯,借着窗外夜色,避开敏感部位,尽量不去看谢时微的身体,将他的浴袍脱下,抱进已经蓄好水的浴缸。
门铃响了,林英送来了药。
林英好不容易才联系上人找到药效最快的解药,一脸讳莫如深地给贺钦讲了讲吃药的注意事项,包括副作用是短暂的失忆,走前看到自己老板比平时红多了的嘴唇,赶紧低头非礼勿视。
贺钦喂谢时微吃药,浴缸里的水保持常温三十度。 ', '')('微凉,最适合降温。
过了一会儿,谢时微全身的潮红都退了,贺钦放了浴缸里的水,拿浴巾把谢时微裹起来了。
谢时微昏过去了,贺钦翻箱倒柜找到一件t恤给他换上,把他的头发擦干,抱起谢时微躺在了贝壳床上。
然后解决自己。
浴室依然很黑,柔软又激烈的亲吻还萦绕着他,闭上眼,眼前是谢时微潮红的脸,耳边是他细碎的嘤咛,
感觉来得很快。
贺钦平复了一会儿,收拾干净去洗手,在镜子里看到一张让自己都有些陌生的脸。
写满了情和欲,这一切都是因为谢时微,所以他不可以放谢时微走。
.
谢时微进浴室洗漱。
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脸上和脖子上也没有一点暧昧的痕迹。就是嘴巴有点红。
伸出食指碰了一下,他忽然颤抖了一下,眼前闪过贺钦的脸和一些模糊的光影。
好奇怪的感觉。
崔情酒的效果居然这么大。
谢时微揉了揉太阳穴,没再纠结,洗完了脸,换上了贺钦给他准备的新衣服。
回到客厅,早餐在桌上铺开。
清粥配小菜,是很健康的餐食。
“来吃饭。”贺钦叫他。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