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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2 / 2)

活着的时候卑微当社畜,死了还要被指着鼻子羞辱,真是岂有此理。

他怒回冷笑:“呵呵,你算老几?谁特么在乎你爱谁?”

话音落下,周遭猛然晃动,残存的意识被一股力量拽回体内,白光倏然闪过,下一刻,他竟重新掌控了身体,站在了坚实的地面上!

谢时微在刺目的光芒里开眼睛,懵了。

眼前是一个精致的礼堂。

纱幔挂满米白色的穹顶,阳光从玻璃圆窗倾泻,印有“谢时微贺钦结婚典礼”的花牌挂在正对着他的拱门中间。台下宾客满座,各个优雅贵气。

谢时微揉了揉眼,再睁开,一切照旧。

这是天堂?

死了之后还能结一次婚?

贺钦,这名字有点眼熟,谁来着? ', '')('凌乱当口,肩膀被人拍了一下,司仪压低嗓门冲他使眼色:“谢先生,您快别说胡话了,马上要和您丈夫交换戒指了,您快把戒指拿过来呀。”

丈夫?

谢时微眼神一拐,拐到与他一臂之隔的男人身上,当即惊呆了。

男人宽肩窄腰大长腿,剑眉深目ai建模脸,此刻和他一起站在洁白的大理石台面,穿同一套定制西装,左胸前挂着奶白色的新郎花。

这位就是贺钦吧,天堂送给他的帅比老公?

勤劳社畜打工猝死之后的温暖福利?

好帅!

谢时微被突如其来的幸福冲昏头脑,完全忘了刚才无疾而终的对话,眼神直勾勾黏在新郎身上,行云流水接过礼仪小姐递来的戒指盒。

婚礼回归正轨,司仪大松口气,举着话筒声情并茂道:“下面请两位新人交换戒指,交换对彼此的美好承诺!”

“请谢时微先生给贺钦先生佩戴!”

谢时微打开盒子,羞涩地把一枚光亮夺目的戒指推到了贺钦的无名指上,带着点小矜持伸出右手。

他的手很漂亮,白皙修长,纤细柔软。但贺钦对此视若无睹,一言不发地把戒指往上推,动作甚至有些粗暴。

谢时微被弄得有点疼,嗔怪地看了贺钦一眼,心头已经开始发痒。

粗暴点也行,带劲。

“谢时微,你没痴呆吧?” 戴好戒指,贺钦低声开口,眼中是毫不掩饰的厌恶之情。

谢时微全情沉浸于婚礼氛围中,突然听见这句没头没尾的话,茫然抬起头:“什么?当然没有。”

就是死了而已,怎么会痴呆。

“那你就该清楚,是你自己狗皮膏药一样缠着我,寻死觅活地换来这场婚礼。所以,你说谁会在乎我爱谁?”

贺钦声音很低,刚好够谢时微一人听见,话罢后退半步,掏出手帕慢条斯理地擦起了手。

谢时微傻了,终于想起刚才那段对话,把眼前的帅哥和在黑暗里嘲讽他的男人联系起来。

贺钦居然就是那个说“这辈子都不可能爱上他”的男人。

一张帅脸凉薄得要命,看他的眼神像看病毒。

什么破死亡福利,老天爷有病吧,都死了还这么玩他?

怒火中烧,谢时微理智不了一点,对着贺钦一通输出:“大哥你没事儿吧?你知道现在是几几年吗?同性恋能结婚吗?长得帅了不起就想上天啊?这不已经是天堂了吗!还擦手,我手上有毒吗?有毒你早被毒死了!”

贺钦的表情越来越难看,最后简直冷如寒冰,旁边的司仪更是目瞪口呆。

虽然谢时微说话的时候没开麦克风,但座位最近的宾客们还是听见了。

几人掩唇而笑,知道点内情的则纷纷猜测谢时微是不是前些天把脑子摔坏了。

谢家的独苗要是真傻了,那可有一场好戏看喽。

宾客席第一排,谢时微的继母陈宁也听见了这番引人发笑的言论。

盘发的优雅女子满眼都是担心,对身旁的丈夫说:“天安,都是我的错,我不该由着时微的心意按期举行婚礼的。时微摔进泳池之后高烧了三天,虽然昨天退烧了,但是他身体弱,肯定没有恢复好,应当推迟典礼日期才是的。现在都开始说胡话了,这可怎么办才好?” ', '')('谢天安无奈摇头:“不怪你,是他自己心里没数,就知道胡来。你放心,我已经联络黄医生了,他马上落地,到时候再给那小子好好检查一下。”

谢家夫妇身边坐着贺钦的父母,明显要老态一些。

贺钦的母亲大气不敢出,生怕两位亲家怪罪他们昨天在派对上没照顾好谢时微,好在谢天安接起一个电话,聊起了工厂的事请,陈宁的注意也被吸引过去,这才算揭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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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上,司仪使出毕生所学打圆场,讨好谢时微安抚贺钦,总算地把一场支离破碎,随时可能变成互殴的婚礼给办完了。

典礼结束,司仪的西服套装被冷汗湿透,瘫坐在后台沙发上给自己扇风。

酒店员工八卦兮兮地凑过来:“哎,老王,你说他们俩这婚能撑得了一年吗?”

“一年?”司仪冷哼,“一个月都难,刚刚就差掐死对方了。”

“要掐也是贺钦掐死谢家那位吧,谁不知道谢家的奇葩倒追贺钦十几年了,好不容易结婚了,怎么舍得掐死自己男神?”

司仪啧了一声:“我听说谢时微前几天意外摔进泳池里,大病一场,可能脑子坏掉了,刚刚居然反过来把贺钦骂得一愣一愣的,你瞅我这一身冷汗,全是被他吓出来的!”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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