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禹潇也想着把这些带在身边。
而现实呢,确实也是墨禹潇的那个娃娃亲竹马。
凌云一忍不住捂着脑袋呜咽出声:“哥哥,哥哥……”
“云一,云一!”
凌云一抬起朦胧的眼,看到了面前一只陈旧的、却还在努力扑棱翅膀、眼睛闪着红光的小木鸟。
他伸出一只手,把小木鸟轻轻拢在掌心。
墨禹潇这次离开,却没有带走这个木盒,也没有带走这只木鸟。
一滴泪珠滚落下来,刚好砸上了小木鸟的小红眼。
他都想起来了。
可是好像,太晚了。
木盒质地坚硬,从书架高处摔下来的声响不小,云舒和凌峰原本在院子里望风,听到声响后立马进到房间内。
“怎么了怎么了?”
“云一,你是醒了吗?”
云舒从一个房间转悠到另外一个房间,打开门就看见散落了一地的纸,还有坐在墙角一脸颓丧的凌云一,她吓了一跳,连忙走过去。
“怎么了云一,身体不舒服吗?”
凌云一瞳孔空洞,看到云舒焦急的神色才慢慢聚焦,嘴无意识地开合。
“妈……”
“妈在,妈在,地上凉,先起来好不好?”
云舒扶着人走到另外房间的床铺上坐着,凌峰低头把掉在地上的东西收拾起来,然后又洗了一块干净的毛巾,递给了云舒。
云舒接过毛巾,耐心地擦着凌云一的脸、还有沾灰的手指。
“和妈妈说说,怎么了?”
凌云一眼球缓缓转动了一下,然后有些不好意思地躲闪:“我自己来……”
云舒把毛巾递给他。
凌云一动作缓慢地擦脸,似乎才反应过来父母居然出现在身边的事实。
“你们……你们不是在国外吗?怎么突然来洛城了?”
虽说凌云一生在江南长在江南,但云舒和凌峰志不在武林,实打实是忙的脚不沾地的大商人,凌云一去往论剑大会时,云舒凌峰两人正好因为一单生意远在国外。
云舒笑道:“怎么了,看到我和你爸还不开心了?”
凌云一摇头:“没有,只是比较意外。”
凌云一从小生长在一个慈母严父的家庭里,但看着儿子因为大病了一场明显瘦了一圈,凌峰那一肚子说教此时此刻一句也讲不出来了,他叹了口气,说道。
“经过你这么一件事,我也算是想通了,不管是什么家族荣耀,还是什么武学天才,都没有你真的健康快乐重要。”
云舒连忙点头,说道:“你爸这个人他不会讲好话,但当时你参加比赛的时候他可是一场都没落下看,他是真的为你赢得第一而骄傲。”
凌云一垂着头,没说话。
凌峰接着说道:“论剑大会开始之前,林盟主有向我说起,教授《千年江湖史》的祝老爷子年纪大了,想要退休归乡,问我愿不愿意来内院教授这门课。”
“我和你妈商量了一下,觉得人其实也就活这么几十年,我这一辈子武功稀疏、庸庸碌碌,便总想着从你身上找回来点什么。”
凌峰第一次和自己这从小便是混世魔王的儿子剖心,脸上有些尴尬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