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课的钟声响起,代表着折磨众人一上午的江湖史结束,学生们收拾东西三结伴的往饭堂走。
林阙收拾好东西,走到门外就见凌云一靠着窗户正奋笔疾书地写着罚抄。
“等我写完这一遍就去吃饭。”
凌云一抬头看向教室:“墨禹潇呢?走了吗?”
“人家早从后门走了。”林阙坐在凌云一面前的窗户上:“怎么了,你问他干嘛?”
“纸团刚刚砸到他了啊,我想着道声歉的。”
林阙无所谓道:
', '')('“这有什么的,他不也没把纸团给你吗。”
说罢,林阙探头看着凌云一惨不忍睹的狗爬字说道:“还有几遍?我帮你写点吧。”
凌云一打了个哈欠,毫不客气地撕了两张纸给他:“一遍,谢谢。”
林阙抽了一只笔,坐在凌云一对面帮他写罚写。
“祝老爷子他就是个老古板,这明摆着的水课,非得上纲上线的搞提问。”
林阙撇嘴:“拜托,这是个武校啊,这课又不参与考核,作为了解就行了呗,还罚写你这么多。”
凌云一写完一句后画了个句号,听出来林阙在替他不平,他笑着收起笔,任由笔在修长的指间转了几个来回。
“他应该是我爸故交,对于我爸他们来讲,编撰这些估计还真的蛮重要。”
林阙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怪不得之前别人迟到他不管,唯独今天抓了你。”
他又问道:“那你家里人是想你以后回去也编撰这些书籍吗,继承衣钵那种。”
江南凌家在财力方面傲视群雄,但论武学凌家可在江湖中排不上前列,于是每代凌家家主都像是把“提升家族地位”刻在了骨子里,对自家子弟耳提面命。
凌云一自然也没逃过这个定式,只不过这些问题在他十岁那年意外被发现拥有惊人的武学天赋后迎刃而解。
凌云一想了一下,回答道:“小时候我天天听我老爹念叨我让我继承衣钵,让凌家发扬光大什么的,我早就免疫了。”
他拖长了声线,语调散漫:“现在嘛,想那么多干嘛,快乐最重要。”
林阙表示认可:“也是,快乐价更高。”
罚抄写的差不多了,将手头的书本和纸张收拾起来放回书包,凌云一对林阙说道:“走吧,去食堂。”
为了迎合内院的仿古建筑,食堂也建的古色古香,并取名“尚食斋”。
两人打完饭后端着餐盘找地方坐下。
凌云一抱怨:“今年夏天怎么这么热,我刚刚靠窗户吹着风写罚写也出了一身汗。”
林阙道:“我觉得还好吧。”
他一脸猥琐地冲凌云一挤眉弄眼:“上火了?”
凌云一:“……滚蛋。”
林阙哈哈大笑。
凌云一:“我打算搬到内院寝室住。”
“可以啊,正好我寝室就我一个人,你到时候打个申请,搬来嘛。”
林阙意外:“不过你怎么想搬回来了?内院的走读可难办了。”
内院平时属于封闭式管理,有督导和老师在校内巡察,只有节假日或者出任务时才不会约束学生出行,因此走读显得尤为珍贵。
“没什么,就是想多睡一会。”
林阙没想到凌云一的想法如此朴实。
“上次在医务室叶鸢老师不是给你开药了吗?怎么感觉这几天你还是总犯困总喊热。”
凌云一摇摇头:“叶老师给的药只能缓解一部分,但她又不让多吃。”
看着林阙一脸担心,凌云一下意识宽慰道:“也许和我功法特殊也有关系,往年夏天我也嗜睡,可能过段时间就好了,小问题,没事的。”
嗜睡和体热顶多算有点烦的小毛病,还没严重影响到凌云一的生活。
这个话题暂且揭过,见四周无人,林阙凑近凌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