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还不让我们在路边摆摊,城管都不管,你们凭什么管,占你地了,还是蹲你坑了?”
“真要给钱,能不让摆嘛!不就想收点份子钱。”
“看这孩子这么瘦,一身是伤,作孽啊!”
围观民众你一言我一句,把平时的怨气发泄出来。
蛮子见势不妙,堆起笑意:“行!我结,我结还不行嘛!”
他挥手招来财务,当场结算,八十一天,一共两千四。
董只只问陈嘉弼,数目对不对。陈嘉弼说上个月没结,上上个月结了一半,还差三千六。
上个月陈嘉弼发烧两个礼拜,几乎没怎么干活,白吃白住。上上个月他把一摞砖块撞翻,碎了好几十块,扣下一半工钱,当作赔偿。
当下最重要的是平息风波,蛮子不做计较,咬牙一挥手:“结!按他说的结。”
对方服软,董只只不依不饶,带着哭腔,扶着陈嘉弼肩膀转:“大伙看看,我弟被他们折磨成什么样,全身上下,没一块地方是好的,我要报警,我要做伤情鉴定!”
蛮子急忙把董只只拉动一遍,打商量,让她开个价。
事情闹大,他兜不住。
董只只伸出一根手指。
“一千?行,我给。”
“一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