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木茜怔怔地望着他良久，表情有些茫然：“降谷零，你是不是...喜欢我？”
雨势变得密集，但是世界仿佛在这一刻静止。
第59章 红与黑的对决
突然听见这个久违的称呼,男人不由一愣。
作为降谷零，填满他生命的是什么，是正义的信仰，是国家的和平,是人民的安定,还是那些牺牲的沉重的生命。
也许什么都有,但是唯独没有自己,也没有爱情。
他的表情隐藏在昏暗里,晦涩不明,只有握着方向盘的手背上的青筋泄露了几分端倪。
沉默许久，他再次开口的时候声音有些喑哑：“冬木警官这么优秀,大家都很喜欢你。”
“诶？”身边的人语气听起来更困惑了，“是这样吗？这听起来很像是客套话。”
金发青年很快转头看向她，紫灰色的眼睛在暗处依然明亮如星：“不是客套,冬木警官这样的人,会有很多人喜欢你。”
车窗倒映着冬木茜微微睁大的眼睛，她轻笑出声：“那...谢谢你的喜欢。”
就在车内的空气变得稀薄起来的时候，木马公寓的灯光适时映入眼帘。
雨幕下，冬木茜刚推开车门,一把黑色的长柄伞已经罩在她头顶。
安室透不知道什么时候绕到副驾驶侧，他自然地接过她手里的东西,伞面不着痕迹地向她倾斜。
安室透的住处在三楼，黑暗里,他正要打开墙上的开关,左手突然被一只冰凉的手紧紧攥住。
“有、有东西在舔我的腿！！！”冬木茜的声音带着罕见的慌乱。
随着啪的一声,室内的灯光驱散了黑暗。
安室透低头看去，只见一只毛茸茸的白色豆柴正端坐在冬木茜脚边,粉色的舌头还保持着伸出的姿势。
“抱歉吓到你了。”安室透的嘴角不自觉地上扬，“这是哈罗，是我养的柴犬。”
冬木茜这才反应过来，她以前没有跟小动物接触过的经验，没想到小狗的舌头竟然是这样温热又粗糙的触感。
她慌乱地松开他的手，指尖还残留着他掌心的温度。
安室透蹲下身，揉了揉哈罗的脑袋：“哈罗，这是冬木警官，不可以吓唬客人。”
小家伙歪着脑袋，乌溜溜的大眼睛在灯光下闪烁着天真的光芒。
冬木茜伸出手想要试探地摸摸看。
却看到哈罗前爪一抬，毛茸茸的脑袋直接拱进她的掌心，尾巴像是小马达似的摇个不停。
“看来它很喜欢你。”安室透起身将东西放在玄关柜上，顺手拉开餐桌椅，“冬木警官，要不要先跟哈罗玩一会？我去准备晚餐。”
冬木茜的目光不自觉地追随着那个身影。
他刚好要从冰箱里请取出食材，袖口挽到手肘位置，线条分明的小臂在暖色灯光下泛着柔和的光晕。
她收回视线，轻轻挠着哈罗的下巴，小声问：“你说...他刚才是不是委婉地拒绝我？”
毕竟这个国家的人说话总是拐弯抹角，就连“今晚月色真美”都能当作告白，刚*刚那样应该算是被拒绝了吧。
“汪！”哈罗湿漉漉的鼻头蹭着她的掌心。
料理台传来玻璃器皿轻碰的声响，冬木茜抬头望去，正好对上安室透看过来的目光。
他的手里拿着两个茶杯，氤氲的热气模糊了他的表情。
“已经是晚上了，就喝梅昆布茶吧？”他状似无意地问道。
虽然不清楚是什么，冬木茜还是点点头。
餐桌上弥漫着微妙的沉默，安室透几乎没动过餐具，只是安静地看着她用餐，紫灰色的眼睛里是难以解读的情绪。
看她吃得差不多了，才开口说道：“冲矢昴的真实身份是fbi的搜查官赤井秀一，五年前潜入过那个组织。”
冬木茜拿着筷子的手顿住：“过？他被发现了卧底的身份？”
安室透点点头：“不仅如此，赤井秀一这个身份在组织眼中应该是‘死亡’状态，所以他只能假扮成冲矢昴，潜伏在暗处。”
“所有他才会对这次的案件这么感兴趣。”冬木茜了然。
安室透换了个话题，对于赤井秀一的事情他不愿意多提，之所以提起也是怕冬木茜在不知情的情况下，被那些fbi骗了。
他话锋一转，提起了自己在组织获取的线索：“松勇一郎一直想要规范临床实验，不管是药物、医疗器械，只要涉及人体的研究，都要通过irb也就是伦理审查委员会的审查。”
“如果这项法案通过，组织很多实验都会被暂停。”
冬木茜放下筷子，望着杯中晃动的梅昆布茶，轻声说：“根据厚生劳动省近年的动向，这项法案的推行势在必行。即便少了松勇一郎，恐怕也只是时间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