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桥心里忽然挂起点儿担忧,问:“什么时候走的?”
李斯:“不知道啊。我又没摸鱼,你家老婆我不能总是帮忙看着啊。”
咚!
话音刚落背后佟欣又是一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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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了李斯的话陆桥立马又上了车。
手机屏幕上是和傅义的通话,“嘟——嘟——”了良久,就当陆桥在满一分钟要挂断的时候,忽然电话被接通:“喂?”
傅义的声音从那边传来,听上去很疲惫。有点儿沙哑。
陆桥举起,担忧问:“你在哪儿?怎么不接电话?”
电话那头听上去傅义在起身,特殊衣料摩挲的声音起:“嗯。刚睡着了,没听见。什么事?”
“我来山南水北了。但是没找到你。你在哪儿?”
傅义:“下雨了有点烦。走走。我一会儿就回去。”
烦?
陆桥还不了解傅义。
他简直就是那种几乎把山南水北看成个命的人,爱岗敬业到了真是令人发指的地步。别说当着大家的面早退了,一年三百六十五,起得比鸡早睡得比狗晚,三个李斯加起来的工作时间都不如傅义一半长。哪能突然说离开就离开?
忽然,一滴屋檐上特别大的雨滴砸在陆桥车窗。
他透过雨滴猛地想起来了什么,沉了沉声音:“那你在那儿别动。外面下雨了,我开车去接你。”
傅义立刻:“不用。”
但陆桥话顶着话,温柔但比他更强硬:“我马上就到。十五分钟。”
紧接着汽车的引擎拉动发动机,车速表的指针立刻跳到了七十迈。车身在路边抖动一下,旋即呜一声炸起半腿高的水花上了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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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水北所在的墓地真的非常静。
其实说是墓地,但四周全是土疙瘩,旁边站着往四周一望还能看见几乎人家。与其把这地方描述成安静,不如说是荒芜得秦始皇统一六国都会舍弃的地方。鸟不拉屎。
当时选这块地方,没人同意。除了坐在病床上的小老太太死命硬挣。
也没别的原因,就是单纯因为便宜。
她说她安寝的地方不要花一分别人的钱,用的都是她平时从牙缝里抠出来的钱。用佟欣的话说,这墓地的每一块石头都是华水北攒的一顿饭。
本来就没什么人来。
一下雨,天气又阴沉着,给四周树林土坑又蒙上了一层雾蒙蒙的灰,更诡异安静了。
陆桥擎着伞走了好久,才在一个避雨的棚子下面找到傅义。他一个人坐在长椅上,什么也没干,就那么单单直看着眼前。
看见他陆桥悬起的心就落了一半。
他轻轻收起了雨伞,悄悄坐在傅义的身边。
毫不意外,又是吓了傅义一跳。动作表情连同惊吓时嘴里骂出的脏词儿,都跟上次山南水北庆功宴外面傅义骂得一模一样。
然后,傅义看着陆桥:“怎么找到这儿来的?”说完像是想起来什么,立马开始翻找自己身上的衣服,“又在我身上装追踪器?”
陆桥嗤一声笑了下,把手非常不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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