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外嫁,还是个金发碧眼的洋鬼子,所以家里人怎么都不同意。”
“后来抗争了一段时间,两个人就一起消失了。”
陆桥:“消失了?在玉龙雪山上吗?”
张东升苦笑了声:“没人知道到底去哪儿了。有人说两个人是私奔逃到德国了,也有的人说是依循纳西传统,跳玉龙雪山殉情,去了玉龙第三国享乐去了。具体人怎么没的,谁也不知道。”
“只有破破烂烂的收留所外头,被送过去一个用破布包着的小孩。没人养了。用现在的话说,就是弃婴。”
“当时是深夜里被送去的,婴儿哭声特别大,特别响亮。把里头收留所的人吵醒了,急急忙忙推开门出来,结果第一眼看见的不是婴儿。是围在不远处的几头狼崽子,呲着牙,亮着眼睛。里头的人连忙把婴儿抱起来,然后操忙着人手去打狼。要不是那小孩哭得响,哭得吓人,那几头狼就闯进来围猎了,多悬啊,是他保护了收留所。所以当时收留所就养了他,给他取名叫三朵,是他们传说里战神的名字,也是保护神。在小傅被华水北改名之前,他一直被称呼那个名字。”
说着,张东远抬手要了瓶二锅头,阿姨老板娘不情不愿地给他上了。
他倒了杯,有点感伤:“最后小傅太倔,说什么都不改,气得华水北直接把他从那次的活动里踢出去了,换了个替补的小孩来。没让他露脸。你说小傅他多犟,就为了说一句轰轰烈烈的话,连在电视台露脸的机会都不要了。现在哪还有这么傻的?”
他抿了一口,脸上笑容复杂,又问:“你说是命吗?现在小傅他非得要撑着这个舞团,是不是也是因为那个名字的缘故?你说如果,他当时不取这个名字,随便叫点什么福贵,春旺,他是不是就会平平安安的,不会过得这么辛苦了?”
陆桥低着头,用勺子搅动着碗里的馄饨,两根香菜叶子在水面上飘着。不知道说什么才对。
沉默了良久,问:“华水北,华老师是得了白血病,是吗?”
张东远点头,又下了筷子:“是。”
“那她现在怎么样了?”
张东远:“已经好久没联系了。我跟小傅接触的更多一点儿。但是听周围的朋友说,虽然老太太现在是活着,但情况……是不太好的。”
陆桥突然想起来一年前。要从济州岛往国内飞的时候。
大屏幕上,华水北对着镜头毫不掩饰地厌恶傅义。还有那墙上最高处挂的勋章,和傅义装作不在意但拿在手里那个一模一样。他当时只是觉得两个人因为竞争,所以关系很差。
但他现在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有些不安。
于是问:“那张导你知道,他们为什么会闹得那么僵吗?”
闻声,张东远挠了挠脑袋,面露难色:“这个你问我,我真不清楚了。这怎么也算是,他们的家事,而且小傅,他又不是那种心事肯轻易往吐的人。我真不知道。”
陆桥“嗯”了声,没再问了。两人在沉默中把馄饨吃到了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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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张东远家里。
陆桥在最后替他收拾屋子,张东远在一旁倚靠着墙壁看着,有点慈祥老长辈一样看着他:“咋?这就急着要走啊?”
陆桥最后把鸡毛掸子竖在花瓶里,当做默认。
张东远笑了下:“我就说你俩肯定吵架了。现在好了,是不是马上要回去哄了?”
陆桥没好气白了他一眼。
然后直起腰,问:“张导你说实话,你到底是不是因为傅义的原因,让我当你男主角的?”
张东远“啧”了声:“你这小孩,跟你说实话怎么就不信呢。”
“因为我实在想不通。”
张东远看着他,老慈祥地笑:“我就看你顺眼,不行吗?这辈子我想干点我自己想干的事,不允许了啊?”说着,他不自觉地向被防尘塑料罩起来的房
', '')('间看了一眼。
尽管一瞬,很快,还是落在了陆桥眼里。
“你——”刚吐出一个字,突然,兜里的手机铃声突然响了。
张东远一脸“呦呦呦”地八卦凑过来,看到手机上“房东”俩字,就特扫兴地又走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