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工作的很多都是来仁川摸不到出路的年轻人,漂亮,缺钱,又寂寞,一瓶仿制的贝加西西里亚就足以和一颗死寂的心灵在夜晚的床上畅想贝加尔湖畔。
酒吧的声音很大,从后门站着,都能听见前门的响。
后门逼仄的小巷里,头顶破灯泡有一下没一下地闪着。
门前,站着个长相清秀的男人。
他一身干净的灰绿格子衬衫,牛仔裤,头发梳得整齐,鼻梁上还架着个黑框眼镜,长相清秀,在头顶的光影中显得很白,一身的学生气,怀里还抱着支透明包装的白铃兰,和酒吧的氛围格格不入。
胖老板从后门探出头来,操着广东口音喊:“桥!酒水有冇搬齐呀?”
陆桥回望他:“齐。”
“你等一阵,我去畀你罗钱。”
“谢成叔。”
胖老板一点头,钻进了后门。留下陆桥在原地等。
脚底一圈儿全是碎啤酒瓶渣,他倚靠在门框上,抱着铃兰花低头,用脚尖踢玻璃碎片玩。忽然,街道上由远及近传来一群尖锐的哄笑,几个男人渐渐逼近陆桥站着的后门,最后停下。
几个人身上的酒气扑面而来,陆桥看了一眼就抱着花让路。
但几个人没有离开的意
', '')('思,反而盯着他笑,为首的长毛斜刘海一脸邪笑。
他一双狭长的眯缝眼在陆桥身上上下蹿,把歪在嘴角的烟头用手夹着,问:“大学生啊?”
陆桥没理。
为首的长毛很是得意:“呦,好害羞噢,还是个生娃娃,以前没得见过,也不晓得床上好不好耍。”说着,抖着松松垮垮的汗衫裤,向陆桥方向虚顶了两下。跟在他身后的男人一阵哄笑。
陆桥对此似乎已习以为常,只平着脸说:“我不是这里工作的人,只兼职搬运酒水。”
长毛忽然兴奋起来,一手捏烟:“声音也好好听噢,像那个电视演员,乖,你再讲个跟哥哥几个听听嘛?叫一声来听听?”说着,粗糙的手掌已经伸向陆桥,要摸。
陆桥立刻退了一步。
见状,长毛醉醺醺的脸上更加得意,紧接着,伸出鹰爪一样的手又向下滑:“摸下屁股怎么了嘛?”
让他落了空,陆桥扶了下眼镜,一双漂亮的眼睛纯善地盯着他看,问:“真要摸吗?”
闻声,长毛尖锐笑了两下,应:“真。”
闻声,陆桥轻轻把花搁在旁边啤酒架子上,又慢条斯理地取下鼻梁上的黑框眼镜,叠好,跟花放在一起。
没了镜框的遮挡,他的脸完全沐在冷光里,五官标致,像是玉雕过的,尤其是那双桃花眼,生得好看,水汪汪的,抬起眼皮有点红,乍一看像是泛着情。
这样一个人,站在这种地方,要是家里没有点醉酒的妈爱赌的爸和千万负债,都对不起他这张脸。
长毛吐了口烟,隔着烟雾眯着眼打量他,问价:“你,上一次要几个钱啊?”
但陆桥没答,反而盯着长毛手里的长条烟看。
旋即,长毛厚嘴唇上又勾起秽笑,两指夹起香烟:“呦,大学生也抽烟噻?”说着,眼睛笑成一条缝子,把烟递给陆桥,“尝一口?交杯烟。”
众人哄笑。
陆桥接过,用中指弹了下烟灰,问:“怕疼吗?”
长毛一愣:“什么意——”
电光火石之间,陆桥一步跨上,左手向后一搂,扯起长毛的头发就往下拉。
长毛顷刻间失去重心,身子不由自主地随着陆桥手下的力气,顺着他的方向靠。
他挥舞起拳头反抗,但通通落空。
“妈的,你敢这样对老子?!”长毛怒吼着,但怎么都没法挣脱他。
陆桥始终没动,一手拉着长毛的脑袋,一手捏着烟头,平静地低眉看他:“哥,敬你。”
长毛刚想骂,一睁眼,却猛然对上一只明灭的烟头。正在被陆桥捏着往他眼珠上摁。距离不足一掌。
长毛一瞬间被吓得酒意全无,拼命扑腾着往后退,可陆桥的力气实在太大,歇斯底里地嘶吼着:“我是龟儿好不噻?爷爷饶过我小儿!!我真的——啊啊啊啊!!!!”
轰——!
长毛剩下的话还没吐出,陆桥扯起他的头发往旁边的地上就是一甩。长毛不算矮,和陆桥差不多高,可他整个人在陆桥手里,就像只被摔破了的麻袋一样,歪七扭八地躺倒在一堆塑料酒箱里,惊恐地看着陆桥。
玻璃碎片扎进肉里,他也顾不上疼,连忙去摸眼睛,还在,没伤。紧接着,他抬头,难以置信地瞪着眼前这个乖乖男,一个看上去文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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