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徊看着他们抬走秋禾的身体，想阻拦却找不到理由，只能木然道：“他还没死，需要送医。”
胡警官回头，诧异道：“你怎么知道？这少年是你什么人吗？”
宋徊哑声回答，“我爱人，被葛长安开车撞了，就是那个逃逸司机，现在是个植物人。”
华阳说过，生魂离体，本身和植物人没有差异。
胡警官皱眉，“要不然您现在就跟我们走一趟吧。”
宋徊摇头拒绝，“我需要先去医院。”
他的苗苗还在这里，他还不能走。
这时，张栩生突然道，“我陪你们走一趟吧。”他指着被扣住的葛长安，“他是我师弟，许多事情我都知道。”
胡警官看了几人一眼，点头同意，“好，宋先生，如有需要我们会传唤您，希望到时候您能配合。”
狭小的实验屋重新归为宁静，安静得能听到自己和华阳的呼吸声，宋徊无力地靠在墙上，视线在屋里来回穿梭，颤抖的语气充满无措和茫然，他低声轻唤，“苗苗。”
宋徊等了一会儿，没有得到回应，巨大的恐慌瞬间笼罩在心头，他闭上眼睛用劲呼吸，大股空气被吸进肺部，让他止不住地咳嗽起来。
宋徊憋得眼眶发红，眼镜在刚才的打斗中不知道掉在什么地方去了，他没有管，只死死地看着华阳，“他呢？”
他闻不到熟悉的松果气息了。
华阳看着宋徊布满血丝的眼睛，不忍地摇头。
宋徊突然就失去了力气，双手紧握成拳砸在墙上，留下清晰的血痕，他发疯了一般地喊着秋禾的名字。
华阳立刻制止他自残般的行为，“你先别急，找不到不一定是坏事。”
说着，他拿出好些红线和铜钱，在地上胡乱地摆放着，宋徊也看不懂。
宋徊只冷冷地看着他，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不知过了多久，宋徊感觉自己身上的体温在逐渐消失，心里好像丢了一块，华阳也不知道感应到了什么，急得满头大汗。
突然，华阳睁开眼睛，直直地看着宋徊，“情况有些糟糕。”
宋徊固执地问：“他呢？”
还不等华阳怎么开口解释，他又问，“我的苗苗呢？”
华阳复杂地开口，“他还在，只是情况有些不太好，我要借你的身上的东西用。”
宋徊毫不犹豫，“拿。”
电光火石之间，华阳抓住宋徊的手腕划了一道口子，鲜红的血液落下，华阳立刻拿铜钱盖在伤口上。
神奇的一幕发生了，冒出来的血液竟然变成了一团红色的雾气，慢慢飘向宋徊身后，缠着他绕了好几圈。
宋徊神情一怔，忐忑地开口，“苗苗？”
“宋先生……”
耳边传来一声微弱的回应，让宋徊霎时红了眼睛，至此，他再也没有听见任何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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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证据确凿，葛长安以故意杀人罪被判处死刑，警察根据张栩生的意见，没给他身上留下任何东西，只有一件空荡荡的囚衣。
半个月后，优萃的员工的打听到一条消息，老板的爱人好像出车祸变成植物人了，这段时间下班后都在医院里照顾他的爱人。
只有许沐知道，那个少年，在很久以前就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