朗希月听着师姐的声音,心里一阵发紧,仿佛那冰冷的数字像一根根细针,扎在她的神经上。但她没有放弃,反而咬紧牙关,更加专注地投入到比赛中。她知道,只有拼尽全力,才能让师姐满意,才能早点结束这场“特训”。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朗希月的额头渐渐渗出了汗珠,顺着脸颊滑落,滴在球台上。她的呼吸变得急促,但眼神却愈发坚定。程景岚站在球台对面,目光始终没有离开过她,眼神里既有严厉,也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欣慰。
今晚的训练,不仅仅是为了惩罚,更是为了让朗希月明白——想要打败她,想要拿金牌,想要成就大满贯,意志、实力、专注、冷静和策略,缺一不可。程景岚的每一次进攻,都在考验朗希月的耐心和韧性,在逼着朗希月突破自己的极限。
朗希月的球拍在灯光下划出一道道弧线,尽管体力在逐渐消耗,但她的斗志却愈发旺盛。她知道,师姐的严格从来不是为了折磨她,而是为了让她在未来的赛场上,能够站得更高,走得更远。
晚上7点多,朗希月终于赢了第一局。程景岚热好了林晓楠带回来的晚饭,看着狼吞虎咽的朗希月,忍不住伸手摸了摸她的脑袋,语气里带着几分无奈和宠溺:“慢点吃,别噎着了。”
朗希月吸了吸鼻子,一边往嘴里塞牛肉,一边含糊不清地说道:“我要再不快点吃,今晚是真的不用睡觉了。”
程景岚一听这话,立刻明白了朗希月的心思——她对自己的右手没有信心,只能靠拖延时间来堆叠机会,期待自己能碰运气在防守失误十次之内,勉强拿到21分。
程景岚没有说破,只是静静地看着她。朗希月的左手能在5次失误之内拿到21分,这意味着她的防守稳定性已经比之前有了很大进步。而如果她的右手能在十次失误之内赢下21分,那她的右手技术就真的足以进入国家队了。
朗希月吃完饭,程景岚没有立刻继续比赛,而是带着她一边围着训练馆散步,一边活动着身体。夜晚的训练馆安静得只剩下两人的脚步声,月光透过窗户洒在地板上,映出两道长长的影子。
八点,两人重新开始比赛。程景岚一点也没因为朗希月用了右手就手下留情,每一球都异常认真,攻势凌厉而精准。不到半个小时,朗希月就已经连输三局。她的体力逐渐消耗殆尽,呼吸变得急促,额头的汗珠顺着脸颊滑落,滴在球台上。
训练馆的指针指向11点时,朗希月是真的打不动了。她把球拍往球桌上一放,整个人直接往地上躺,像一只累瘫的小狼,连动一根手指的力气都没有了。程景岚见她这副耍无赖的样子,在朗希月看不到的地方,宠溺地笑着摇了摇头。但很快,她又板起脸,走到朗希月面前,语气严厉:“起来,继续。” ', '')('“师姐……”朗希月红着眼睛望向程景岚,声音里夹杂着委屈与疲惫,仿佛每一个字都带着沉重的喘息,“我真的打不动了。”
程景岚没有立即回应,只是静静地注视着她,片刻后,才缓缓走到她身旁坐下。她伸手轻轻解下朗希月的护腕,指尖在她的手臂和手腕间温柔地揉捏,力道恰到好处,仿佛在抚平她每一寸紧绷的肌肉。她的声音低沉而柔和,像是夜风轻拂:“知道为什么我今天非要和你打这两局吗?”
朗希月抿了抿唇,点了点头,声音有些沙哑:“师姐是想让我明白,每一个球都要认真对待。发球、接球之前,都要先想清楚该怎么打,不能拿到球就急着出手。”她顿了顿,眼神中多了一丝明悟,“不仅是比赛场上,生活中也一样,不能莽撞行事。而且,作为运动员,我应该把更多的精力放在提升自己的水平上,而不是总在意别人说了什么、做了什么。”
说着,她轻轻晃了晃程景岚的胳膊,语气里带着一丝撒娇的意味:“师姐,我真的累了。这一局,算我欠你的,好不好?”
程景岚的嘴角微微扬起,露出一抹淡淡的笑意。她没有说话,只是松开了朗希月的手臂,随即蹲下身,背对着她,轻声道:“上来。”
朗希月愣了一下,随即一骨碌爬了起来,语气里带着几分担忧:“师姐,我自己能走回去,你腰上还有旧伤呢,别逞强。”
程景岚侧过头,瞥了她一眼,眼神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那我们就继续打,直到你真的走不动为止,让你一次性长够教训。”
朗希月一听,连忙乖乖趴上了程景岚的后背,双手绕过她的肩膀,紧紧搂住。程景岚稳稳地站起身,背着她朝宿舍的方向走去。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