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的,质问他为什么下楼点餐去了这么久,甚至比昨晚来送鹅肝饭花的时间还要长。
降谷的笑容无奈而甜蜜。他还以为这个问题琴酒昨晚没问,就不会再问了。
昨天降谷打扫完房间,本想一走了之。但心里果然还是想要琴酒一个解释—
【你到底是自愿跟我做?还是为了给我难堪,假装喜欢跟我做?】
降谷坐在停车场的车里对自己说,如果琴酒过了午夜还不联系他,就要好好审视彼此的关系。
后来,琴酒来电话,降谷特意看了眼表,晚上11:59。
他在大堂碰到准备送餐的机器人,面无表情跟了上去。
降谷告知琴酒,自己侵入监控室花了点时间,很快就会带着热腾腾的早饭回去见他。
电话挂断,他像只护食的豹子,警惕地看着赤井。
赤井冲他一笑,慢悠悠掏出手机拨给琴酒:
“还没吃早饭吧?下来一起,波本也在。”
“……”
降谷恨得牙根都痒。
*
降谷和赤井回到楼下等琴酒,过了会儿,三人肩并肩走过大堂,昨晚前台的服务员惊掉下巴。
这、这怎么又多了个男的?
难道这就是冰山美人的魅力吗?
三人找到酒店附近的一家中餐馆,因为时间尚早,客人不多。
店里采用的是圆桌,不存在谁和谁坐一边这种尴尬的选择。他们坐定,穿红色唐装的服务员拿来菜单,顺便推荐了店里的招牌—鲜肉小笼包。
十分钟后,服务员去而复返,手里端着三屉蒸笼,盖子打开,腾腾的热气给每人脸上都罩了层纱,看起来总算不那么冰冷。
实际上,等餐的过程中,他们各怀心思,有一搭没一搭地喝茶,真正的交流很少。
等醋和小碟上桌,琴酒熟练地夹起一只小笼,放进碟子。
“你们怎么会遇见?”
他低头在小笼上咬出个小口,慢悠悠地开始吮.吸。
降谷和赤井担忧地看着,怕他不小心被里面的汤汁烫到。
“是监控室,我本来想删掉我们的记录,谁知道波本先到一步。”
“你昨天为什么去他房间?”
降谷通过融合的记忆,想起时光机里赤井曾帮琴酒自鲨,附近小木屋的地板上还发现了可疑的液体。
种种迹象都表明,两人的关系不一般。
琴酒没说话,自顾自吸完汤汁,小笼包肉眼可见地瘪下去。
“你看你把人家折腾得多惨?”赤井笑说,眼里却是一片沉寂。
琴酒放下筷子,用餐巾擦手和唇上油亮的汤汁。他解开衬衫顶上的几粒纽扣,又撩起长发,面无表情看着降谷:“你惨还是我惨?”
光琴酒露出的锁骨和脖颈就布满了密密麻麻的w痕和咬.痕。
谁叫他们昨晚从浴室出来,又滚到床上,连茶几那瓶热到难喝的红酒都被互相喂得见了底。
降谷闹了个大红脸,注意到收银台服务员的视线,赶忙凑过去帮琴酒把纽扣系好。
琴酒见状,没再做什么“过激”举动。只是降谷碰到对方还泛红的皮肤,手指连同整个人都控制不住地发烫。
明明昨晚把人当鱼翻来覆去煎的是他,现在害羞的也是他。
旁边的赤井目睹两人的亲密互动,想起时光机里琴酒身体欠佳,他“吃”完之后,也小心翼翼地帮忙穿衣。
他暗暗捏紧筷子:“都怪我不好。如果不是突然头痛,你也不至于被这么无节制地索.取。”
他问服务员要了碗白粥。
“鉴于你的身体情况,暂时还是吃点清淡的吧。”
琴酒没有推辞。
降谷昨晚是第一次,他又劫后余生相当亢奋,闹得确实有点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