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自己查出来的。”
“那你连让我调查的机会都不给?你把自己的病例拿走了。”
黑泽闻言笑笑,放在景光脖子上的手慢慢收紧:“是你自己来晚了,不能怪我。”
“但我是因为鬼冢教……”
景光蓦地噤声,因为他想起当时在会谈室离沙发不远处的饮水机旁看到一个被用过的空杯子。
他睁大眼睛:“是你授意的吗?同样的事,鬼冢教官先找了降谷,才找的我。”
“总算不太蠢。”
黑泽笑笑,收手时指尖不经意擦过景光因情绪波动起伏明显的喉结。
原来,他甚至不是自己去迟,而是被面前的男人设计的。
“为什么?”他忍着怒气问。
黑泽耸耸肩,随意扯掉搭配天蓝色衬衫的领带,又把最顶上的两颗扣子解开。
“你这里的劣质香味很重,让我的头有点痛。”
“请你、认真回答我的问题。”
黑泽这才抬眼看他,一副没把景光放在眼里的傲慢模样。
“没什么,就是觉得你的心理承受能力不如降谷零,挺麻……”
他话没说完,左肩被重重地咬住。
诸伏景光用了浑身的力,痛得让黑泽倒吸口冷气。
噢,原来对方的承受极限在这里。
也还行吧,勉强符合他的心理预期。
凌厉的痛感倒让黑泽的神智更清醒了些。
他歇了口气说:“难道你能看着我和别人亲密而无动于衷吗?”
景光松了嘴,指尖快速碰了下黑泽肩膀上新鲜的牙印又收回:“我就差看着你和别人在我面前做X了,黑泽教官。”
黑泽毫无愧疚地笑了下:“那你能接受被我玩.腻之后,抛……不要舔。”
他最后的话因为景光出乎意料的动作变了调。那调子尾音飞高,像是轻飘飘的烟圈,却一下把始作俑者的脖子缠紧了。
黑泽肩膀上的伤沾着水,被弄得湿漉漉的。他强硬地拽起景光的脑袋,一字一句问:“最后一个问题,如果你成为卧底,身份被发现了,又该怎么办?去死吗?”
景光听到这话,很诧异地瞥了黑泽一眼反问:“我为什么会选择死?虽然这样的处境是挺困难,但总有办法解决吧?我的家人、朋友、还有……”他顿了下,目光灼灼地问,“教官会等我回来吗?”
“不会。”黑泽不假思索地说,“出了警校我们就没关系了。”
景光垂着头,肩膀耸动着低低发笑:“教官好像总是喜欢在这种时候说假话,是害怕和别人确定关系吗?”
“……你话太多了,诸伏景光。”
“好吧。”景光从地上捡起领带,帮黑泽系好,扣子扣好,然后趁对方不注意,捧着脸在唇上小啄一口。
“我记得那个时候,在阴暗的巷子里,你也是这么亲我的,黑泽教官。”
黑暗中,景光笑容温柔,眼睛亮得惊人。
*
黑泽走后,景光又争分夺秒地研究起信封。
因为时间就是生命,这一次,无论被动还是主动,他都不想再落于人后。
他在浓烈的香气里,抚摸自己的嘴唇,盯着指尖一点殷红的血迹,愣愣地出神。
然后,他终于参透了信封的秘密。
*
黑泽巡视完毕,回到自己的住处。
口袋里的手机忽然响了,他接起一看,是来自Boss的信息:
【听说你今天去医院检查了?明天请个假,我派人接你去见沼田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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