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准备走了,是你把我拽进来的。”
黑泽像听到什么可笑的话,冷嗤一声:“世界上很多事都开弓没有回头箭。难道你会因为任务困难就中途放弃吗?”
“我不会。”景光几乎咬着后槽牙说出这句话。
因为
', '')('感情产生的嫉妒是一方面。被质疑对任务的执着又是另一回事。
黑泽闻言,嘴角微勾又快速绷成条直线,他不耐烦地抱着胳膊催促:“那就快点。”
“……”
景光之所以闭口不言,是想为两人保存体面,即使那是虚伪的,摇摇欲坠的。
但既然黑泽都不觉得尴尬—
景光跪在地上,手指深深陷进地毯,把这当成黑泽的身体,留下触目惊心的印记。
他深吸口气:“你刚才和我哥在……”
最关键的部分正要被宣之于口,一旁沉默许久的高明忽然站起:
“够了。”他竭力保持冷静,越过黑泽就要开门。
即将被释放的不仅他的弟弟,还有他自己。
黑泽却预料到他的动作,抢先一步起身,猛地用力把右脚下藏着的东西踩爆。
“噗嗤”一声,里面灌满的液体飙出来,一些溅在黑泽锃亮的皮鞋面上,透明中带点白,特别惹眼,另一些则飞到高明匆忙套着的西装上,被高级的面料迅速吸收。
黑泽毫不在意鞋上的污秽,一脚把残破的套子踢到景光面前,戳破了最后一层窗户纸。
“……”
“……”
空气里的腥味更重了,凝固得让人窒息。
黑泽却还在笑:“原来你们这么兄友弟恭,接下来就两个人好好谈吧。”
说完,他转身下车,挺拔的背影很快在停车场里彻底消失。
*
黑泽走后许久,诸伏兄弟也没动弹。
景光依旧跪坐在地毯上,眼睛死死盯着残破的套子,高明在座位上垂头不语,双手交叉握拳的模样很像在忏悔。
但属于他的上帝,或者说魔鬼已经提前退场了。
好半会儿,景光才缓过神,直起身。
高明看他一眼,以为弟弟会下车离开,没想到对方关了车门还反锁,让两人再次被困在这个狭小的空间。
“是他先主动的吗?”景光轻声问。
“不。”高明的喉结滚了下,“这次是我先……”
明明黑泽已经赶他走了,还死皮赖脸地凑上去。
落到如今这般田地,都是他诸伏高明咎由自取—
被魔鬼引诱着堕落的人,或早或晚都要受到惩罚。
景光敏锐地察觉哥哥话里的重点:“这次?你们做过很多次?”
弟弟质问的口气引爆高明隐忍多时的怒火,他像只受伤的野兽,一下抬头吼道:“这不关你的事!”
景光看到哥哥气急败坏的模样,不由愣了一下。
高明也意识到自己反应过度,抿了下唇,狼狈地别开视线说抱歉。
“对了,外守一的案子可能有转机。”
“什么?”
两人聊到杀害父母的罪犯,默契地把因为黑泽产生的芥蒂搁到一边。
但那人的影响已经深刻地印进骨髓,景光想到对方曾经说“你活下来就存在只有你才能做的事。”
他自嘲地勾唇笑了。
“有什么我能帮忙的吗?高明……哥?”
*
高明没有送景光回警校,景光也很理解,毕竟现在的当务之急是把车里的狼藉清理干净。
两人都没再提刚才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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