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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泽讲求效率,从不说废话,还会把话外音当作游戏,要是对方没听懂,多半被他在心里划为“蠢货”。
好在高明智商够看,黑泽对他也有优待,真正有深意的内容愿意慷慨地重复一遍。
所以,是黑泽自己举报了自己,他只是代劳的。
但问题是,对方为什么这么做?
高明没说出口的,黑泽却懂了,反手连拍了两下他的手腕催促,好像等他任劳任怨吹完头发就会据实以告。
高明乖乖照做。
两人面前的沙发旁摆着个陈列柜,一共三层,第一层是造型别致的高脚杯,第二层是各种昂贵的洋酒,几瓶标签上有富士山的日本酒被放在最高。
酒柜干净的玻璃映照出两人弯曲的手肘。
高明觉得这东西应该再往旁边挪挪,直到能完全把他们的剪影拢在上面才好。
他想象自己和黑泽此刻的模样应该像德彪西的《月光》,一样的和谐、流畅。
高明沉浸着思考,所以没看见黑泽的眼角余光一直往不远处的窗户瞟。
那细小的红色光点一下下落进视野,起初写的是思念,后来写的却是—
【我知道教官,一切都是你设计的。】
等高明把头发吹干,外面的“激光传情”也停了。
黑泽让他去拉窗帘,在后面注视对方的背影,诱人的肌肉线条一点点通过灯光下的衬衫透出来。
“我觉得你车上的真皮椅子坐着不错。”
高明握窗帘的手紧了紧,发现窗户上自己的脸肉眼可见地泛红。
又不是个初出茅庐的毛头小子。
但他这方面还是青涩,只跟身后的黑泽有过。
高明笑了下,状似无奈:“真皮很难洗的。”
“那就用完扔掉。”
黑泽的语气相当自然,丝毫不考虑高明需要为此多出的花费。
“好吧。”高明听到自己纵容地说,“我知道,你就是因为它难洗才想这么做。”
黑泽这人有一些明显的劣根性—
比如喜欢把干净的东西弄脏,看克制的人发疯。
所以,就算高明对他的提议欣喜若狂,心跳失常,表面也要装得一本正经。
黑泽真的没发现吗?
或许吧。
但或许,对方也只是在装。
*
晚上12:15,警校。
几栋寝室楼的广播忽然传来冰冷的机械音:
“请全体学生五分钟后在A操场集合,再通知一遍……”
像这种临时集合,在警校并不少见,是为了锻炼学生们的反应速度。
以往有凌晨2点,大家睡眠最死时大肆广播的先例。和那种比起来,现在已经算人性化了。
很快,学生们从各个房间边穿衣服边跑出。
降谷下了层楼,遇见穿戴完毕的萩原,对方看他脸色很差,遂问:
“怎么了?小阵平和景光呢?”
降谷狐疑地瞥他一眼:“你没收到信?”
“什么信啊?你打什么哑迷?”
降谷看萩原脸上的疑惑不似作伪,抿了抿唇,言简意赅:
“这次突击检查就是针对他们俩的,无论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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