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泽本来体温就低于旁人,是不易出汗的体质,刚才被景光无缝隙贴着,倒也逼出几滴。
那汗挂在他苍白的皮肤上,一颗一颗,像树果上的露珠惹人垂涎。
景光就正好吻到那里,嘴唇湿润,下意识舔了舔,入口微咸。
明明主动的是他,不可置信瞪大眼睛的也是他。
亲到别人的汗还吞下去,好像是很
', '')('恶心的事,景光却忍不住喉结一滚。
发现他小动作的黑泽紧皱着眉,慢条斯理把被他碰过的地方用纸巾擦一遍,然后低下头不悦地问:
“你有这么渴吗?”
初次喜欢上一个人的时候总是小心翼翼,对方眉头一瘪就忍不住道歉。
景光也是这样,刚才的勇气、愤怒一下像球里的气跑没了,红着脸手足无措地说对不起。
如果说他先前只是觉得热,现在头顶几乎可以冒蒸汽了。
黑泽面无表情:
“你最大的问题就是沉不住气,知道错了就给我滚去一边反省。”
黑泽的论断并非毫无根据,同样是被怀疑为“老鼠”,波本能在自己眼皮子底下逃过一劫,苏格兰有赤井秀一协助却依旧殒命。
他不相信赤井那家伙没有告诉苏格兰自己的真实身份。
归根结底,“好的老鼠”不仅要技术,更要气度。
这一次,景光很顺从地照做。
车门开了,司机猫着腰钻进来,举着根反光的图钉义愤填膺:
“真是太可恶了!不知道哪个小兔崽子把这玩意儿粘在地上,要是扎破轮胎怎么办?”
司机说得不错,周末是出行高峰,一旦发生事故,不是单个而是连环。
“打给交安(交通安全热线)让他们彻底排查下吧。”
黑泽之所以这么说,不是突然变得悲天悯人,是考虑到这里离警校不远,如果发生重大事故,身为“教官”的他总免不了劳碌—
把麻烦事扼杀在摇篮里,是他做人的准则之一。
司机赶忙拨打电话,等接通时不经意瞥了眼后视镜才发现,后排的两位乘客不仅隔得十万八千里,一人在门这端,一人在那端,气氛也古怪得很可以。
他表面不显,一双眼却滴溜溜围着两人转。
哎呀,到底发生了什么?
因为一根图钉错过八卦也太不合算了吧!
他的窥探很快被发现,在黑泽冰冷的瞪视下老老实实移开目光。
但在车里窥视的不止一个,诸伏景光也偷偷摸摸做着和司机同样的事。
他佯装观赏风景,实则通过透亮的窗户肆无忌惮盯着黑泽。
他的行为也很快被发现,视线和黑泽对上的那刻,心跳都不禁一顿。
景光下意识想逃,却鬼使神差想起对方那句—
“你最大的问题就是沉不住气。”
于是执拗地保持对视,其实他们的视线并没有真的碰上,只是—
黑泽从背后看着他,而他看着黑泽在玻璃上的反射。
偏偏这种欲盖弥彰最让人心动,像偷偷藏起,舍不得吃还融化的糖。
景光想到这里,莫名喘了口气。
就连这个小动作也没能逃过黑泽的眼睛,他勾唇笑了,转开视线,决定仁慈地暂时放过手里的猎物。
而诸伏景光的内心只有一个感想—
好喜欢他,想把他放进口袋不让任何人觊觎地喜欢他。
究竟怎样才能做到?
*
出租经历一番拥堵抵达看守所。
门口的高明三两步迎上来,即使等候多时依旧唇角带笑—
其实是,总算笑了。
“抱歉阿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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