恍然间他觉得后颈的腺体跳动了一下,裴悦伸手向后摸去,果不其然后面原本退化的腺体已经完全鼓起来了。
并且鼓动的腺体在他的指尖下,让他清晰的感受到越来越烫的温度。
裴悦知道,他的二次分化估计要来了。
这个念头刚刚起来,后颈的躁热就开始向全身涌去,一寸寸的将他的皮肤占领。
', '')('一时间裴悦觉得浑身上下热的难受,可偏偏他的力量一瞬间流失,让他连撑起身体的力量都没有。
裴悦浑身瘫软的躺在床上,身上的温度越来越高,可偏偏他连一句话都说不出来。甚至连张口的力气都没有。
裴悦双眼睁大却无神的看着天花板,身体撕裂般的剧痛朝他涌来,灼热,疼痛,无力。
一瞬间他觉得天花板离他好高好高,高的像是他躺在一个深渊里,无力呼喊,无处攀爬,只能安静的躺着,感受生命的流逝。
燥热过后,骨髓里又涌出一股极致的寒冷,裴悦全身上下依旧没有丝毫力气,疼痛依然在持续。
不只是身上的肉被撕开的痛觉,渐渐的甚至还有骨头被敲碎又重新拼合生长,裴悦甚至能听骨骼生长时的声音。像是充满生机,却又让他毛骨悚然。
他感受不到外面的光景,也感受不到妈妈和妹妹的存在,这一刻连房间里的阳光都显得如此苍白。
身体的温度忽高忽低,身体里每一处都像是被撕裂然后又重新长好,这期间裴悦甚至能清晰的感受到身体各处的肌肉重新连接,听到血液在血管里流动的声音。
江明月离开不久,裴悦的房间里就忽然传出一股纯粹的属于alpha的压迫力,将房间环绕起来。
整整两天,江明月无数次想要靠近裴悦的房间,可是这个房间周围弥漫着一股无形的威压,让人无法靠近,甚至抬头望去都能感受到一股精神的压迫。
裴悦分化的这段期间,江明月将裴钰带到了自己房间,防止裴悦分化时放出的威压伤害到她。
从白天到黑夜,江明月无数次在裴悦的房间周围踱步,她想要看看她的儿子,她还想要陪着她的儿子度过这次难关,可是现实却是,裴悦分化时她连靠近都无法靠近。
两天的时间里,没有人知道裴悦究竟经历了怎样的痛苦和绝望,同样也没有人知道江明月内心有多么的无助,害怕。
就连小小的裴钰,都感受到了家里沉闷的气氛,看向裴悦房间的眼神里充满了担心。
母亲很脆弱,裴钰将自己心爱的玩偶塞到妈妈的手上,轻轻的抱着妈妈无声的安慰着她。
裴悦的眼睛虚无空洞得看着上方的天花板,他不知道时间过去了多久,身体的疼痛让他模糊了对一切的概念。
再睁眼,他只看到阳光照射进房间,将天花板映的白亮亮的,再也不像是他之前看到的那一片虚无又空洞的血红色。
缓了好久好久,裴悦的双手才聚集起一点力量,支撑着他从床上坐起来。
缓缓抬头,那张脸依然被长长的刘海挡住,不过刘海已经完全湿透了,难以想象这是他出的汗浸湿的结果。
坐起来裴悦脊背弯曲,湿润的头发下是一张苍白如纸的脸色,可偏偏就是这般的白,却衬的他的嘴唇像是涂了一层血般红艳刺目。
裴悦抬腿想要下床,可是在接触地面的一瞬间,他人却直直的倒向了地板。
裴悦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动了动腿脚,却发现身体被衣物紧紧裹住,他费力的往身体看去,才发现身上的衣服早已被汗水完全浸透了,他的身体上下没有一处干燥的地方。
从裴悦进入分化后,江明月就没有合过一丝眼,原本柔美的脸憔悴了许多。现在她两只双手紧握在一起眼睛红彤彤的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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